紀絮桉感覺自己都快聽不懂紀荷鳶在說什麼了。
她正在思索之間,紀荷鳶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趕緊擺了擺手道:“雖然我跟曲景然的關係不錯,但她是不會跟我說這些事情的,問我沒用。”
她還以為是曲景然不肯告訴紀絮桉,所以紀絮桉才想著從她這裡打探消息。
紀絮桉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痛了起來,她閉了閉眼,“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把趙秘書叫進來。”
紀荷鳶聽見之後先是站起身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紀絮桉一眼,提醒道:“嫂子……還在外麵呢。”
姐,你真的確定你要見的是趙秘書,而不是謝薑薑嗎?
紀絮桉頓了頓,“所以呢?”
紀荷鳶噎住了,一時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不對勁,她姐今天很不對勁!
她看紀絮桉的目光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紀絮桉麵不改色,眸光冷淡地同她對視,最終還是紀荷鳶先敗下陣來。
“你平時不是最稀罕謝薑薑嗎?今天怎麼對她這麼冷淡?”
剛才沒有第一時間親親抱抱謝薑薑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謝薑薑趕到門外去,現在更是寧願先見趙秘書都不見謝薑薑。
稀罕?
紀絮桉真的很懷疑,紀荷鳶說的真的是她嗎?
“我平時……”紀絮桉組織了一下措辭,“跟謝薑薑關係很好麼?”
紀荷鳶驚呆了,“你問我?!”
她仿佛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你忘了自己做過多少見色忘妹的事情了嗎?”
見色忘妹?
紀絮桉皺起了眉頭,她不覺得這是自己會做的事情。
紀荷鳶見她一臉不信,內心的委屈都快把她淹沒了,“你忘了上一次!你聽信了鄭粥粥說的什麼‘天定良緣’,非覺得我跟謝薑薑有些什麼,還警告我不準對嫂子有非分之想!”
紀絮桉麵色微沉,鄭粥粥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她不是說自己從不封建迷信嗎?
紀絮桉記得,鄭粥粥還勸小鳶不要被所謂的“緣分”給牽絆住,而放棄自己真心所愛之人來著。
雖然她不讚同鄭粥粥的話,可耐不住紀荷鳶喜歡鄭粥粥,尋死覓活地非要跟她在一起,紀絮桉也隻能妥協。
她承認自己那時候沒能管住紀荷鳶,對謝綃的關心也不夠,導致謝綃後來孤立無援,遇到困難也不敢向她尋求幫助,最終選擇了從樓上一躍而下。
其實關於謝綃的死因,紀絮桉一直心有懷疑,她不太相信外界的傳言,從她幾次接觸來看,謝綃並非心思惡毒,放浪形骸之人,紀絮桉相信自己的判斷。
謝綃的死,她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如果不是她太過縱容放任小鳶……
想到門外那個同謝綃長相相似的女孩,紀絮桉的頭又痛了起來。
就算她不是謝綃,可她倆畢竟長相相似,隻要一看
見她,紀絮桉就會想起謝綃來,她沒辦法接受這個人做自己的妻子。
她揉了揉腦袋,“小鳶,你先出去吧。”
紀荷鳶還有很多苦要訴呢,不過看著她姐麵色不佳的樣子,紀荷鳶隻好將還沒說完的話都咽了回去。
她打開病房的門,薑薑和趙秘書聞聲都看了過來,紀荷鳶對上薑薑的視線,一時竟有些心虛。
她小小聲地說道:“趙秘書,我姐讓你進去。”
餘光瞥見薑薑的神色灰暗了下去,紀荷鳶的心裡不禁湧上了一股愧疚感。
可惡!
明明是她姐要這樣做的,為什麼她會覺得很心虛?
趙秘書推門走了進去,走廊裡再度陷入了寂靜。
兩名黑衣保鏢正站在門口,如同兩座雕塑般巍然不動。
紀荷鳶掃了一眼,她拉著薑薑走遠了一點兒,然後才出聲安慰道:“謝薑薑,我姐肯定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叮囑趙秘書,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薑打斷。
“我知道。”她說,“我知道。”
薑薑一連說了兩遍,紀荷鳶聽著她的話,總覺得怪怪的,她好像從薑薑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疲憊和失望。
這可不行啊!
紀荷鳶有心想再勸幾句,可看著薑薑倦怠的神色,她又說不出口了。
她姐今天確實很奇怪,也不怪謝薑薑會不高興,換作是她也會忍不住多想的。
病房內。
趙秘書坐在病床前,正仔細地回答著紀絮桉的問題。
“老夫人跟謝小姐的奶奶、方尋春老夫人一直都有聯係。也是方老夫人說,您跟謝小姐是天作之合,如果您不跟謝小姐在一起,恐怕日後會孤獨終老,所以老夫人才做主讓謝小姐住進了紀家。”
趙秘書低聲說著,掩下了眼底的驚訝。
紀總真的失憶了!
她把跟謝小姐有關的事情都忘了。
紀絮桉擰著眉認真聽著,這件事在她的腦海中有印象,但她記得那時方尋春說的是小鳶跟謝綃有緣,而不是她。
趙秘書又道:“您一開始也是不讚同的,隻是後來經不住老夫人三天兩頭地勸。”
趙秘書說的很委婉,但紀絮桉已經猜到了,恐怕奶奶不隻是勸吧?
“後來謝小姐住進了紀家,一開始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