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夢境變得更加混亂。

紀絮桉明明不想這樣做的,可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將謝薑薑壓在了沙發上,手上的觸感是那樣鮮明,柔軟而溫熱,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暗,紀絮桉的腦袋也跟著迷糊起來。

謝薑薑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隨著她的動作或急或慢,紀絮桉的腦袋暈得厲害,再也思考不了彆的,隻剩下了本能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等紀絮桉再抬起頭來時,入眼便是薑薑渾身無力倒在沙發上的場景,她唇瓣微啟,正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

紀絮桉愣愣地看著薑薑,她的內心遭受了極大的衝擊,一時間反而沒有了動作,直到薑薑輕輕地喚了她一聲“姐姐”,紀絮桉才猛然驚醒。

她、她都做了什麼?!

唇上似乎多了點異樣的感覺,紀絮桉神色麻木地用指腹抹了抹唇,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目光觸及指腹上那抹晶瑩的水光時,不由得眼前一黑。

這是……!!

空曠的大床上,紀絮桉猛然驚醒,她睜大雙眼望著頭頂的吊燈,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剛才都夢到了些什麼?!

紀絮桉急促地呼吸著,她眉頭緊皺,身體僵硬地躺在床上,根本不敢去回想剛才的夢。

哪怕紀絮桉已經在漸漸接受薑薑的身份,但她心中依舊沒有實感,剛才夢裡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實在太過出格,紀絮桉都快淩亂了。

她為什麼會夢到、夢到那樣的事情?

紀絮桉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湧進了她的腦海中。

她之前一直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先前的她和謝薑薑是名副其實的情侶關係,那她們會不會已經做過某些親密的事情了?

也許剛才夢裡的場景並不是她的幻想,而是曾經真正發生過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紀絮桉更覺得頭暈目眩,再聯想到剛才夢裡的場景,分明是那套公寓的客廳,紀絮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不會無緣無故夢到這些。

想到自己還跟薑薑說,隻把薑薑當成妹妹的未婚妻來看,紀絮桉更覺得不知該如何麵對薑薑。

即便她拚命告訴自己,這都是之前的她做的,跟現在的她無關,可身體畢竟是同一具……

紀絮桉忽然有些不敢低頭看自己的手了。

半夜三點,紀絮桉失去了睡意。

……

第二天早上紀荷鳶醒來時發現,昨晚三點多的時候,她姐莫名其妙給她發了一句對不起。

紀絮桉很少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把紀荷鳶嚇了一跳,原本還有些昏沉的大腦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趕緊給紀絮桉打了個電話。

紀絮桉此時已經在公司了,她剛把包放下,就聽見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

“小鳶?”

電話剛一接通,

紀荷鳶便飛快道:“姐,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紀絮桉:……

紀絮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昨晚也是腦子不清醒了,沒頭沒尾地給紀荷鳶發了句對不起,等她回過神來想撤回的時候,已經過了撤回的時間了。

“我沒做傻事。”紀絮桉低聲道。

紀荷鳶聽她聲音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她疑惑道:“那你乾嘛跟我說對不起?”

“難道你又想扣我的零花錢?!”紀荷鳶頓時警惕起來。

紀絮桉忍了忍,“不是。”

“你就當我腦子抽了。”

紀荷鳶咦了一聲,“不對勁啊姐,你居然也有腦子抽了的時候?”

難道真的是被謝薑薑給逼急了?

紀絮桉默了默,忽地低聲問道:“小鳶,如果薑薑不是我的未婚妻,你會喜歡她嗎?”

紀荷鳶心中立馬警鈴大作,又來了又來了!!

她就搞不明白了,她姐為什麼老是疑神疑鬼的?

“首先,不會有這種如果。”紀荷鳶強調道,“再說了,就算謝薑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不可能喜歡她的。”

她說到這裡,語氣忽然多了幾分扭捏,“你不是知道嗎?我和曲景然……咳。”

雖然她還沒有正式答應曲景然的追求啦。

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

紀絮桉這才想起這一茬來。

在她的記憶裡,曲景然因公殉職英年早逝,紀絮桉一直不知道,原來曲景然還喜歡她妹妹。

這個世界的確和她記憶中的大不相同。奶奶的身體很健康,曲景然也還活著。

這一刻,紀絮桉忽然有些釋懷了。

她一直覺得薑薑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事情,可現在看來,至少這些改變都是好的,沒有一件對她產生了不利的影響。

從某一方麵來說,她應該感謝謝薑薑才對。

就算一開始的謝薑薑的確對之前的她有所隱瞞,可後麵她們的感情也確實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到來,或許這裡的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紀絮桉沉默了下來。

紀荷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以為紀絮桉還在懷疑她,心裡不禁有些委屈:“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對謝薑薑沒有什麼彆的想法。”

“你是我的姐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二的親人,是你把我帶大的,我紀荷鳶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畜牲,做不出來覬覦嫂子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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