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煙的火山深處,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逐漸清晰,泡在滾燙溫泉裡吸收火山地脈力量的漏瑚轉過獨眼看了過去。

隻一眼,漏瑚又撇開臉,並不是很待見來人。

“喲!”黑發青年也不介意,好脾氣的抬起手和漏瑚打了一個招呼。

青年光潔的腦門上從左到右橫亙著一排肉眼可見的縫合線十字疤,給那張溫和俊秀的臉平添了一份不協調,看起來十分彆扭。

“恢複的怎麼樣?”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假惺惺!漏瑚在心裡罵了一句,沒什麼好臉色。連著被咒術師撅了兩次回來,它正在火頭上,沒想到還要看到人類咒術師的臉。

五條悟就算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算是怎麼回事?

想到死掉的真人和重傷不得不潛入山林養傷的花禦,漏瑚心情更差了:“那個臭丫頭是怎麼回事,咒術高專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要不是一開始針對他的那一下也沒有完全打中花禦,外加花禦本身的特殊性,昨天那一戰死的就不止真人了。

然而也就是沾了這麼一點,花禦沒有十天半個月也無法恢複過來。

那究竟是什麼招數,竟然能一擊擊穿領域!

“她叫柊月瞳,是去年入學東京咒術高專的術師。是我也沒有預料到的‘變數’,”青年著重音放在了“變數”上,就著溫泉邊的一塊岩石坐了下來,“不過這樣一來你也感受到了吧,現在的術師已經不是咒靈能撼動的存在了。”

“彆說五條悟還在,”青年平靜的編織了一張誘惑的大網,“有了一個變數,保不齊就會有第一個。”

漏瑚想到了昨天感受到的另一個咒壓和強悍的阻擊了它的詛咒女王,陷入了沉默。

它盯著眼前名為“夏油”的青年,想起了最初這人將他們聚集到一起時提起的計劃。

“收集所有的手指,獻給宿儺,哪怕我們全滅也無所謂,對吧?”

“夏油”笑容不變,已經知道了答案。

“好!”漏瑚一拍大腿,獨眼中凶光畢露,“在百年後的荒野上放聲大笑的人不一定要是我,隻要詛咒能作為‘人’站起來便足以。”

它們要讓千年前的詛咒之王重臨人間,重新迎來詛咒的全盛時代!

“夏油”的笑容更深:“那麼,我們先去回收咒術高專保管著的五根手指吧。”

“有這個必要嗎?”漏瑚不理解,這人前幾天不還打算把他們手裡的手指想辦法塞給咒術高專的人嗎?

“反正虎杖悠仁不本來就是咒術高專養來吸收手指的容器嗎?就算放著不管,那些手指早晚也要給他吃下去的吧?”

漏瑚是不太想直接和咒術高專發生正麵衝突的,尤其是在經曆過兩次毒打之後。

“夏油”道:“咒術界上層那群人不確定虎杖悠仁作為容器的強度上限,例如吸收到多少根會暴走,他們大概會等收集完之後,一次

性讓虎杖悠仁吸收。()”

“那樣的話時間就拖的太長了,而且不排除對方很有可能會提前解決掉虎杖悠仁,對我們來說可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漏瑚聽著他侃侃而談,猜到對方多半是有了什麼計劃,乾脆直接問:

“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調查過了,目前咒術高專收集到的所有手指都封存在咒術高專的倉庫之中。”

“半個月之後就是東京和京都咒術高專的姊妹學校交流會。今年的交流會在東京咒術高專舉辦,屆時東京咒術高專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焦在兩所學校的交流會上,是倉庫守備最鬆懈的時候。”

漏瑚沒說話,它知道,隻是這樣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夏油”繼續道:“交流會第一天是團體賽。我去過花禦那裡了,它說最多十天它就能恢複,到時候就由花禦突襲賽場。”

“我還不能直接出現在這些人麵前,但我會安排人落下特殊的「帳」,拖住五條悟,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牽扯,你就去倉庫將宿儺的手指取出來。”

“隻是五條悟嗎?那個臭丫頭也是咒術高專的吧?”漏瑚的獨眼危險的眯了眯。

若是之前,漏瑚覺得拖住五條悟肯定就萬事大吉了,但現在不一樣了,除了五條悟之外,那個臭丫頭和那天沒有露麵的那個咒術師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小的威脅。

“當然不,”“夏油”否認的很快,他答道,“你不用擔心那個沒露麵的咒術師,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他的情況特殊,那天絕不可能會出現,至於柊月瞳,我會讓另外讓人拖住她的。”

漏瑚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覺得人類真是虛偽又麻煩,什麼計劃不能一次性說清楚,非要在這裡打啞謎。

不過……柊月瞳?

這個名字漏瑚記住了。

“夏油”撐著大腿站起來:“目前計劃就是這樣,詳細的細節等花禦好了之後,我們再談。”

聽到這個漏瑚滿意了一些。

“夏油”又補充道:“另外,除了宿儺的手指,我還需要你從咒術高專的倉庫裡帶另一樣東西出來。”

“什麼?”

“「咒胎九相圖」。”

下山的路往往要比上山更難走。從漏瑚那離開,“夏油”臉上溫和的表情就收了起來,染上了陰翳。

真人那家夥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難得覺醒出了那麼特彆的術式,竟然就這樣死了。

早知道一開始就用咒靈操術把那家夥吸收了,還能派上點用場,好在形勢還算可控。

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吩咐完事情,“夏油”回到了自己的臨時據點,站到了一具冰棺前,拉開額頭上的縫合線露出了其中的“大腦”。

“大腦”就這麼跳到了冰棺中早已打開頭蓋骨的屍體之上,沒一會兒,屍體睜開了眼睛,手動合上自己的頭蓋骨,拉上縫合線走出冰棺。

有了全新麵貌的“大腦”將失去控製軟倒的夏油傑屍體搬入

() 冰棺,又在冰棺外盯著夏油傑的屍體站了一會兒。

他原本是生於平安京時代的咒術師絹索,在這個世界上留存的時間已經超過千年。

留存於世的千年裡,它不知道多少次更換過身體,但唯獨夏油傑的這具身體是最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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