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妮乖乖跟著關係不太親的表哥去酒吧後.庭的一處假山造景後談話。
四下無人裡,賀崇風問:“妮妮今天怎麼舍得給餘三麵子,跟他出來參局了?”
沈雪妮輕描淡寫的回答:“在杭城我朋友出了點事,他幫忙了,我在還他人情債。”
“是嗎?”賀崇風聽小妮子說得好像很被迫營業才跟餘澤懷出來這麼一遭。
“不是這個還有什麼可能?”’沈雪妮嘴硬。
“餘三現在不是過去那個餘三了。你彆耍他。”賀崇風站在自家人的角度叮囑沈雪妮,隻怕小姑娘玩火,把餘澤懷身為男人的胃口吊起來了,然後又跟他鬨離婚,這門婚事到時候不能是那麼好聚好散的輕鬆。
要是兩人能一直分隔兩地,徹底當個形婚也可以。
棘手的是,餘澤懷現在大費周章的回了京北,弄得人儘皆知的要挽救這段婚姻。
起碼在賀崇風的這個圈子裡,人人都知道餘澤懷回來以後,為了留住沈雪妮這個老婆,做了許多的努力。
餘澤懷是什麼人,他們這群人以前不敢惹他是因為他的家世,現在更不敢惹他,是因為他自己開了那麼龐大的公司,在國內的財富權力圈子裡,已經可以算是無人可望其項背。
“我才不高興耍他。”沈雪妮低聲嗔怪,“當初一早約好的,三年就結束。”
“妮妮,當初你們不是說的三年就結束,是說試婚三年。”賀崇風聽沈雪妮的二哥沈祁遇是這麼轉述的。
“那到時候我說試失敗了就行。”沈雪妮早有打算。
“怎麼試失敗了?他把公司都搬回來,你還不了解他是什麼心思?”賀崇風覺得餘澤懷不會讓沈雪妮輕易的走。
“不說了,我去找餘澤懷了。我想回去了。”
沈雪妮不肯聽賀崇風的教誨,轉身去找餘澤懷了。
賀崇風沒把小表妹感化好,隻能歎氣點了根煙。
賀崇風知道她的脾性,結婚前兩年她受了不少苦,被餘澤懷冷待,她說什麼都不會對她在婚後獨守空閨的那兩年放下。
可是,餘澤懷現在身份地位又比當初他們決定聯姻時高出去了很多。沈雪妮想離掉他真的沒那麼容易。
不,不是那麼容易,是比登山還難。
除非餘澤懷自己不願意繼續跟她過日子了。
今日餘澤懷都把沈雪妮帶到周燼的場子裡了,讓周燼這幫跟他關係最好的公子哥好友覲見融天的總裁夫人,已經是跟沈雪妮很較真的姿態了。
賀崇風猜對男女之事沒有經驗的沈雪妮還沒解讀到今日餘澤懷帶她來這裡是什麼寓意。
沈雪妮從賀崇風身邊走掉,跟著去找餘澤懷。
適才見到沈雪妮跟林嘉綿相談甚歡,他便跟周燼去玩樂了。
沈雪妮給他發微信,說叫他過來。
男人真的很聽話,沒多久就過來了。
沈雪妮站在酒吧的出口走廊裡,
見了餘澤懷就說要走,讓他去找他的狗腿子江時逸,把她的包拿過來。
餘澤懷攬住她的腰身,不讓她走,唇貼上來,若有似無的蹭她小巧的鼻梁跟幽香的紅唇,柔聲挽留沈雪妮,“再呆會兒,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早就想見見我老婆了。”
“我又不認識他們。”沈雪妮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今天能跟著他來露個臉已經不錯了。
“妮妮,我們現在是在做真夫妻,難道你不該認識你老公的朋友們嗎?”餘澤懷認真的問她。
沈雪妮隻能再度無奈的歎氣,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無聊了?我帶你去逛逛。”於是她隻能被男人領著參觀這間新開業的酒吧。
是一個很大的場地,設有很多裝潢跟布置奢靡的包廂,鋪設了柔軟的吸音地毯,到處都插著妖冶的藍色妖姬玫瑰,讓人一走進去就想沉淪在炫麗的燈光酒色裡。
周燼他們幾個在一個包廂裡打牌,讓餘澤懷也去,本來餘澤懷坐上去了,可是收到賀崇風的微信,說他老婆要走,他就急急的下了牌桌。
餘澤懷陪沈雪妮去一個有巨型熒幕的空包廂裡坐了一會兒,陪她看了部電影,給她用勺子挖了手工冰淇淋球,哄她彆走。
她觀影的時候,男人靜靜的陪著她,什麼都沒乾,很享受一樣的,覺得呆在她身邊就好。
雖然沈雪妮一開始很抗拒來這裡,但是這部電影看完,她開始漸漸感到,這是他們領證之後閒少能有的夫妻共處時光,就像約會一樣的溫情。
她忽然想起餘澤懷上車前問過她,去年聖誕她給他送胃藥的事。
其實就是她送的。
但是她非要說是袁嫂送的。
那個時候,沈雪妮在京北的冰天雪地裡算著跟他離婚的日子,從來沒想過結婚第三年,餘澤懷會主動奔回來她身邊,抽時間這樣陪她看一部電影,在她身邊給她剝核桃,挖冰淇淋球。
這部電影她剛才提了就是在許明玉的公寓沒看完的那部,現在餘澤懷陪她看完了,沈雪妮也沒有借口晚上再到許明玉那兒去睡。
她得跟餘澤懷回檀悅宮去睡。
並且還是夫妻倆睡同一張床。
電影結束,放下手裡的冰淇淋勺子,沈雪妮在寬敞的真皮卡座裡坐著,看看時間,快晚上十點了,想問餘澤懷什麼時候回去。
偌大的包廂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呆著。
餘澤懷把她嬌俏的身子抱起來,放到他腿上坐著,勾她下巴,輕輕的問她:“寶寶,想好沒有?哪一天?”
沈雪妮微怔,以前屬實沒想過他是一個會叫女人「寶寶」的男人。
他這種浪痞人設的男人以前跟女人們調情的時候,都得是她們哄著他,巴巴的捧著他,問他能要到一絲回應,她們都會欣喜得為他心如撞鹿。
他呢,所能給的回應就是牽唇懶懶的說幾句最佻薄的騷話,輕易勾得他們臉紅就完了。
然而此刻就是那個風情浪子,現在把沈雪妮摟抱
在他腿上,深邃黑眸浮動,用濃情眼神看進沈雪妮的眼睛裡,柔聲叫她寶寶,蠱惑她為他犯錯。
相親的時間段裡,沈雪妮就是這樣被蠱惑到主動提議他們試婚的。
因為餘澤懷偶爾會溫柔得恰好抓住沈雪妮的軟肋搓撫,讓她中蠱一樣的為他癡迷。
“什麼哪一天?我不明白。”片刻後,被男人盯得骨頭發軟的沈雪妮裝瞎。
“讓爺做妮妮的真老公。”餘澤懷用長指撫住她唇瓣,輕輕的撥弄,避她啟唇回應。
從杭城回來,她都躲他快半個月了,餘澤懷的耐性已經給到最滿了,那日本來計劃的官宣也沒真的官宣。
今日,餘澤懷跟沈雪妮提了去年聖誕節她給他寄胃藥的事,讓他們的相處變得溫情了許多。
“你彆為難我。”沈雪妮今日見到他這些酒肉朋友身邊都有甜嬌娘陪著,還有江時逸的老婆說的那些就算結婚了,她們也可以容忍自己老公在外麵風流的事,讓她對他們這群人沒有什麼好感。
“什麼叫為難你?”餘澤懷絕倒,做真夫妻的這個月裡一直是沈雪妮在為難他好嗎。
“這樣叫不叫為難你?”
男人的唇落在沈雪妮的嘴角,順著她嘴角的淺溝弧度伸出舌尖舔進去,輕輕舔乾淨她適才看電影時沾在嘴角的冰激淩奶沫,嘗到甜之後,貪甜的繼續搜刮。
“這樣呢?嗯?”他嗓音發沉帶啞,就在沈雪妮的軟唇邊震動,弄得她渾身的毛孔都瑟縮起來,身體在難耐的打顫。
“寶寶去年聖誕為什麼給我寄胃藥?”他追著她再問。
沈雪妮感到前所未有的黏膩,像是她喜歡他這件事終於有了回應,他拿著沈雪妮為他做的一件小事來找沈雪妮要解釋。
問她為什麼。
可是他又曾知不知道,其實他們之間這樣的事情不止有一件。
給他寄胃藥,大概是最微末的一件小事。
他卻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為難她。
“是不是心疼我?心疼你老公?”男人性感的啞聲從唇縫傳來,讓沈雪妮感到他不再痞氣輕薄,而是濃烈柔情。
“餘澤懷……”沈雪妮後縮腦袋,刻意躲她,他卻跟著上前來吻。
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在她不堪盈握的細腰上,兩隻熱燙厚掌一起扣上來,略帶力道的掐住了,不讓沈雪妮逃開,要將她俘獲成他的掌中嬌物。
“妮妮是不是一直在怪我前兩年沒回來陪你?告訴我。”他誘哄著,抱沈雪妮在他腿上,用這種方式哄她打開心結。
餘澤懷可以說算是最有心機的步步為營的男人了。
“爺接下來把一生都用來陪妮妮好不好?”那日大官宣不成,今日再續一個小官宣,還這麼誘哄著沈雪妮為他破防。
“餘澤懷……你彆無聊的拿幾盒胃藥說事……嗚……”沈雪妮快瘋了。他這麼放下高姿態的主動誘寵,讓沈雪妮最難抵抗。
他含住了她的舌尖,輕輕吮弄幾下,然後放開,繼續問:“那
個聖誕節為什麼寄胃藥?是不是心疼爺?”
沈雪妮不回答,他就又叼住她的舌尖含弄,厚掌在她敏感的腰窩跟腿根處摩挲流連,又再繼續逼問沈雪妮。
這世間最風情下流的人,應該就是餘澤懷。
沈雪妮被他討巧下流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