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開了一段時間的馬自達,對現代極簡風的豪車也很滿意,但巴羅洛到底還是更加偏愛賓利,主要是偏愛它代代一來都保留了的的設計。
這種喜好問題,就像是琴酒喜歡老古董保時捷一樣,是優於一切選擇條件的根本——當然,和隻鐘情於保時捷356A這一款車的琴酒不同,巴羅洛就很經常被新款吸引。雖然審美穩定,隻鐘情這一個品牌,但每每品牌出新,該淘汰舊車、更換新車的時候,巴羅洛從來不會猶豫。
所以趁調崗,巴羅洛直接通過組織物資部渠道,向上申請了一台新車。公費報銷,公費改裝的那種。
那是一台最新款的頂配賓利。
大概是想要嘗試新風格,巴羅洛舍棄了一貫漆黑車身的選擇,這回換成了亮麵白色。而白色的賓利依然保留著這一品牌特有的寬大方形散熱器格柵和對稱橢圓的四車燈,隻是底盤比以往的低了些。
而亮麵白色的賓利……
至少在夜晚還是很惹眼的。
車是今天才拿到手的,巴羅洛當即開著它在東京逛了一圈,直到熟悉了新車手感,才就近停在不遠處路邊的臨時停車位,去酒吧打發時間。
所以按理來說,不管是萊伊還是琴酒,都不可能見過巴羅洛這輛新車。
但這裡是日本。
日產車在世界還是很有名的,這裡的國民也更偏向於買自己的國產牌子,至少當地熱銷前十的排行榜裡,都是本土品牌遙遙領先。賓利是冷門中的冷門,不僅是因為人氣在這邊不足的緣故,動不動就幾千萬日元起步的價格也是一道門檻。
所以一台賓利,隻要被認了出來,就難免引人好奇。
不巧。
不管是萊伊還是琴酒,都相當熟悉賓利這一牌子的車標與特有的設計點。
哪怕是一輛陌生的新賓利,但恰恰停在酒吧不遠處……
想都沒想·偶然路過撞見這輛賓利,從而進入酒吧的萊伊,若有所思的看向琴酒。
想都沒想·任務結束,正好順路打這條街離開,同樣注意到這輛賓利的琴酒神情冷漠。
——真神奇。
——仿佛經曆次數太多而形成了巴普洛夫效應般的本能,腦子都想都沒想就做出“在酒吧附近看見賓利=去酒吧內逛一圈”的決定。
當事人巴羅洛喉嚨裡含混著什麼罵人的英文。
萊伊當做沒聽見,並直接決定無視旁桌的琴酒一行人,自顧自的點了一杯解酒水,將其推到巴羅洛麵前,同時把對方沒喝完的那小半杯烈酒移到自己這邊。
“你要是想要拚酒,不妨讓我替你。”
萊伊腦子極好,他快速根據現場狀況與尼昂和琴酒的恩怨而猜測出了大致狀況,因此這麼平靜說道,語氣間甚至帶上了點縱容與無奈,像極了十佳好男友那般:
“我對我的酒量還蠻有信心的。”
琴酒再度冷笑一聲,原本在酒精和其他微妙因素下漸漸舒緩開來的
氣息,因為某個不速之客而再度掉落穀底,沉甸甸的像是暴雨前的積雲。
——儘管他完全沒有自己也是不速之客的自知之明。
伏特加不明所以,但不妨礙他看出自家大哥和組織最近赫赫有名的巴羅洛之間的不對盤。雖然覺得和巴羅洛鬨太僵不好,但作為十佳好小弟,他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什麼啊,都已經喝了一半了,中途換人算什麼?”
“那你也可以替你大哥拚酒。”萊伊平靜回答,“或者我先自罰三杯也無妨。”
他是對著伏特加說,墨綠的眼睛卻是盯著琴酒。
說起來,萊伊和琴酒的確有點相似。
冷靜自若的性格,同色調但一深一淺的眼睛,相似的長發,還同樣是行動組的頂尖人才。
隻不過一個黑發,一個銀發罷了。
蘇格蘭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氣氛有點古怪,一時間越發噤聲,靜觀其變。
巴羅洛盯著眼前那杯解酒水,倒也沒拒絕。
烈酒傷胃,哪怕仗著年輕對自己身體有自信,也不免會因此而不舒服。
他一口把解酒水喝完。
而在與琴酒較勁的過程中被突然闖入的萊伊打斷,興趣來得快變得也快的巴羅洛,也對拚酒失去了興趣,他甚至都不想在這繼續喝酒了——來酒吧是為了玩樂,而現在有兩尊凶神惡煞的門神在,除了給自己添堵,還能找什麼樂子?
把自己當樂子嗎?
巴羅洛把鈔票拍在桌麵,起身就打算走。
偏偏琴酒冷不丁地忽然開口:
“喂,巴羅洛,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多餘的事。”
巴羅洛停下腳步,神情懶洋洋,絲毫不慌:“什麼?”
“你之前那個任務,我看了你收尾工作報告。”琴酒言簡意賅,嗓音如蛇般嘶嘶作響,低沉不善:“然後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
蘇格蘭眼神閃了閃,呼吸微微屏住,在緊張的同時,無意識的為巴羅洛感到擔憂。
巴羅洛的任務報告,一貫相當簡單。
他不愛寫東西,所謂報告一向頗為簡短,比如一個複雜的暗殺任務,他可以縮寫成“前往XX處,確認目標位置,順利擊殺”這短短三句,並還有膽子就這麼上交。
基於這一點,有搭檔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至少巴羅洛可以把任務報告丟給對方寫,然後自己看一眼就行。
但就這“看一眼”的審核,巴羅洛也很挑剔,並給出命令:字太多不想看,給我縮短在五百字內。
最早和琴酒搭檔,報告兩人輪流寫,或者誰動手腳找機會把這個工作強塞給對方——琴酒也不愛報告。
之後和萊伊搭檔……那就全部都是萊伊解決。
那麼理所當然。
來到日本的第一個工作,巴羅洛點名讓蘇格蘭全程跟隨,除了讓對方當向導以及支援外,還有讓對方最後把報告寫完這件事。
琴酒看的任務報告,就是蘇格蘭寫的。
當然,收尾工作怎麼寫這件事,蘇格蘭倒是有在猶豫之際詢問過,巴羅洛給了簡單一句話:有什麼好煩惱的?和前麵一樣,寫“在XX港口處擊殺最後目標池穀忠利”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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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都是在XX時XX地擊殺XX的描述啊!
蘇格蘭從沒寫過這麼敷衍的報告。
倒不如說,他小學作文大約都要比這個更加詳細。
但忐忑不安把報告交上去之後,組織沒駁下來。
時間一長,蘇格蘭便也多少明白——應該是巴羅洛一貫作風,組織大約是習慣了。
換個角度來看,組織意外信任巴羅洛的職業水平,真就不追究具體過程,巴羅洛處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