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看著麵前風騷的大眼睛婦人,婦人綢裙半褪,衣衫半解,好似那多汁水蜜桃的桃衣已然被撕開了些微,露出內裡有些小小臃腫但卻猶然白膩的肌膚。

此時棕色毛毯已經拉上,二十四個石質掛鉤使得毛毯遮蔽了這小小的懸空房的六麵,唯有從毛毯的間隙才能窺探到外麵。

下方是萬丈懸崖,外麵是神秘危險,朝不保夕,這時候沒有什麼比沉淪於生物最樸素的欲望更好的快樂了。

這同樣也是發泄,是確保自己不會發瘋的發泄。

問題變成了一個選擇題:走心,還是走腎?

宋延是個正常健康的男人,如果換個環境,他肯定會樂意走腎,但現在...卻不行。

初來乍到,一切陌生,對於這個世界乃至是魔門的信息,他都知道的極少。眼前女人雖然教導了他一些製皮的知識,但未必沒有彆的想法,更重要的一點是:魔門看起來很混亂,又是搶劫弟子,又是男女初見就混居,又是殺人不眨眼,又是有天黑不出屋的禁忌......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確定眼前的婦人之前沒有亂搞,身體沒有病?再或者,他怎麼確定眼前婦人沒有問題?

相比起丟了腦子,換成下半身思考,將一切交給沒有任何基礎的信任,宋延還是覺得維持必要理智和警惕更好一些。

“汪姐,我們說說話吧,你被劫來這裡之前......”

“小郎君,到人家身上來嘛,等咱們快快活活地好了之後,人家什麼都告訴你,嘻嘻嘻。”

婦人露骨的言語能令未經雲雨的少年麵紅耳赤,但她卻似早已無所謂,甚至她又悄悄褪了褪綢裙,露出更多的肉,然後扭了扭臀兒,背朝著宋延挺了起來,吃吃笑道,“還是...小郎君更喜歡騎馬?”

“汪姐,再給我一段時間,好嗎?”

“為什麼?”

婦人聲音裡忽的就帶上了怒意,她陡然翻正了身子,坐直了,然後直勾勾地盯向宋延,眸子裡倒映著眼前少年的年輕、精壯,故而顯出幾分迫不及待。

宋延目光飛快掃動,忽的落定在床頭桌上的一把小刀上。

也就落定了半息的半息都不到的功夫,婦人的目光也緊隨了過來。

氣氛一刹那變得有些幽暗和緊繃。

忽的,兩人同時飛快撲出。

汪素素離床頭近,一把抓住了小刀。

然而宋延卻緊接著上來,手臂一纏,一卷,把婦人手臂往後彆著,緊接著壓肘,裡拿,爆喝,運力,將其手中的小刀迅速奪了下來。

這是參加軍訓時,教官閒著教導的小擒拿手,宋延作為從小看武俠小說的武功愛好者,自然跟著學了兩手,但他從沒想過這輩子居然有機會真用上。

抓住了小刀後,汪素素身子一彆,順了手臂,繼而往後一撞。

這一撞居然力道不小,宋延直接被從床邊撞到了榻上,翻滾了兩圈。

汪素素迅速轉身,想再撲上,卻看到少年已然坐好,手執小刀幽幽地對著她。

“汪姐,說說話吧。”

“把刀放下說。”

宋延露出友善的笑,然後放下了刀,往遠處稍稍推了點。

汪素素舒了口氣,笑道:“對嘛,拿刀子做......”

最後幾個字還未出口,她忽的撲出,飛快往小刀方向而去,然而她卻撲了個空。

宋延好像早在等著她這一著,所以幾乎她才一動,手臂就飛快地延展出去,重新將小刀握緊在了五指之間,再不鬆開!

兩人再度緩緩拉開距離。

“為什麼?”

這一次輪到宋延問了,因為剛剛汪素素實在沒道理再來搶刀,兩人本就沒有什麼仇恨,就為了個走腎的事,何必如此?

然而名為汪素素的婦人卻再不回答。

時間乾耗了近乎一炷香時間,汪素素忽地透過縫隙看了看屋外,道:“入秋之後,山中腥霧開始變濃,一到晚上,你我需得輪流值守,用身子頂著門,以免出事。

這也是一屋住兩人的原因。

若是獨自一人居住的,隻能自求多福,要麼那鬼物沒來敲門,要麼...就是他能一晚上不打瞌睡,不鬆懈。”

“汪姐,腥霧是什麼?鬼物又是什麼?我們製皮房的石屋為什麼隻建了一層?”宋延問出一連串問題。

汪素素將半解的衣裳係好,又將綢裙拉上,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守上半夜。”

“好。”

“那,汪姐,既然氣氛都這樣了,你我守夜的時候,都離彼此遠點。”

汪素素幽幽道:“行。”

宋延神色凝了凝,本能的他有種感覺:汪素素是真的要害他,但幸好她不是個好的演員,至少很快就顯露了異常。

隨後,屋裡倒是再沒發生什麼事,汪素素拾級而上,坐在懸空房入口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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