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參悟出完整《玄氣引導術》之後,宋延又花費一年壽元試了試完整版和削減版的差距,結果發現每年能汲取入體的煞玄從“4縷”變成了“20縷”。
這讓他頗為感慨。
隻是功法的不同,就導致了足足5倍的效率差距,這還隻是最基礎的《玄氣引導術》,若是彆的什麼秘傳功法,還不知要拉開多少差距呢。
縱然是在同樣的環境裡,有著同樣的玄根資質,不同功法也會使得修煉產生雲泥之彆的結果。
換句話說,他以劣質鬼玄根,在這腥霧的環境裡,花費了二十五六年才將境界提升到了練玄一層,但若是一開始就用了完整版的《玄氣引導術》,那就隻需要五年時間就夠了。
這還單單隻是功法的影響。
彆的影響,變數,必然更多。
說不得有人隻需花費一年甚至是幾個月的功夫,就能比得上他這消耗的二十五六年。
宋延在突破後的短暫驚喜後,又變得冷靜下來,簡短分析後,他又想到汪素素這般的雜役都有著深沉城府,想到那些因為各種原因丟了性命的雜役,心頭越發謹慎起來。
在魔門,生命是很廉價的。
每天都有人在死。
死了,就死了。
‘這裡危機重重,未知太多,想要活下去,就得多了解這個環境,等看清楚了再說後麵的事吧。’
宋延抬眼掃了掃對麵回到座位又開始拚命製皮的齊瑤,也拿起了刻刀。
今日,他決定刻兩張皮,明日一張,後天兩張,如此混著來,也不至於顯眼。
等到集齊了30張皮,他就能擁有1點貢獻點,到時候在使用貢獻點時,他也能得接觸新的環境,了解更多信息。
...
...
當晚...
沒有月光,山落秋雨,一瞬間彌漫了千山萬壑,
懸空房裡,六麵毛毯拉上之後,便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魔門縱然有些照明物品,但卻也不是初來乍到的雜役能擁有的。
守夜時,宋延稍微動了下,發出了點動靜,床榻上立刻傳來齊瑤緊張且警惕的聲音。
“你要乾什麼?”
“癢。”
“哪兒癢?”
“腿。”
“腿哪兒?”
“......”
“宋延,我告訴你,你看了《玄氣引導術》,我也看了。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你彆想汲我陰元!”
“那你就不想吸我陽元?”
“不想!”齊瑤回答的很果決,然後又道,“不過我知道,這也是你唯一的機會。
在這孤崖上沒有玄石,沒有丹藥,而漏掉的弟子必然都隻是劣質玄根。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在一年裡修出一縷玄氣,就隻能靠雙修,就隻能靠汲取陰元陽元。
魔門就是這樣。
不過,我沒想過你居然能成功汲取玉簡裡的《玄氣引導術》,畢竟雜役裡劣質玄根也並不多。”
英姿的少女輕輕歎了口氣,然後道,“明日,你搬出去吧,尋個沒有玄根資質的女子一起好了。”
宋延道:“那你呢。”
齊瑤冷冷道:“我一個人住。”
黑暗裡,宋延眯了眯眼,嘴唇翕動,似欲言語,但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雖和齊瑤同居一室了幾天,相處和諧,但他對齊瑤又了解多少?
而齊瑤的表現,讓他顯然感到了怪異。
不。
不是怪異,而是不協調,是和雜役身份的不協調。
雜役連自己的生命都沒保障,絕不會去想“魔門可恨”,也不太可能知道那許多關於玄根的知識,尤其是鬼玄根。更不可能剛剛好就能順利地汲取《玄氣引導術》。她冷靜的態度仿是最初就知道她自己能成功一般。
齊瑤有秘密。
他也有。
交淺言深,乃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