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瓏為誘這野人飲下毒藥,特意帶著他來了閨房,還斥退了所有人,以給對方營造一種“我也傾心於你”的幻覺。
此時,情形突變。
明明是她下毒,卻被對麵兒那野人直接拿了個不知什麼瓶子,把粉末倒入她口中。
花玲瓏俏臉頓時繃緊,欲要身形急退,掠外呼救。
然而她才稍動,那野人就如鬼魅般地來到了她身後,手掌輕輕抵在她天靈蓋上,道了聲:“彆動。”
花玲瓏知難逃脫,反倒是平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雪白廣袖翻舞,交疊於充滿力量的大腿根上,繼而平靜地讚出一句:“好計謀!
原來你是孤竹幫的人,你們真實的目的並不是殺我,而是控製我。
那三人的慘死,也隻是為了幫你鋪路,讓你接近我,好對我下手,對麼?”
宋延:......
“對對對,你說的對。”
花玲瓏忽的秀眉緊蹙,她生的便是那種清純乾淨、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美婦人的豐腴熟透,也沒有小丫頭的青春雀躍,但卻是頗有幾分“身居高位的綠茶小狐狸精”的韻味。
秀發如雲,頗有幾分深山修道之人的古木釵子斜斜插著,純淨的瓜子臉兒上五官儘皆精致,脖頸雪白,其下衣裙儘是一絲不苟,無有半分風騷暴露之處。她靜坐那裡,縱是這閨房都被襯顯出了幾分禪趣。
江湖上,沒有人知道她心狠手辣,更沒有人知道她為了“焚血神水”,便屠殺了那早不問世事的寒水山莊一家老小。
此時,那“癡心粉”的藥效似是在迅速發作。
花玲瓏也察覺到了自己心跳的加快,眼兒裡亦有春水潺潺漾開,她略一思索,冷冷道:“倒是上好的情藥,藥效很快。
想來片刻後我神智會徹底消失。
等我再清醒,應已失身於你。
不過,我花玲瓏並非一般女子,縱然被你奪了身子,你想要擺弄我,掌控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說著話的時候,她已經緩緩夾緊雙腿,雪白的裙紗被擠得生出了幾分褶皺,好似兩座圓潤之丘間的伏穀。
她揚起俏臉,雙頰飛霞,如若醉酒,而周身縱然連繡花履中的足趾都繃緊著,看得出來是在運力抵抗。
然而,花玲瓏縱然是江湖上“小BOSS層次”的存在,又哪裡抵擋得住這種修士配置的藥?
不過十數息功夫,她已徹底淪陷了,喉中嗬出熱氣,以一種喘著的樣子,急促道:“郎君,莫等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快來取了奴家紅丸。”
宋延彎腰,將她橫抱而起,然後丟到了塌上。
花玲瓏神色已無比迷離,臀兒一沾軟塌,就迫不及待地蛻了繡花鞋,雙腿便如長鞭,想要纏向塌前的身影。
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沉淪在了欲念之中。
...
...
許久...
花玲瓏睜開眼。
塌上已是一片狼藉,但...卻沒有混雜男子氣息,那隻是她一個人的狼藉。
靜室裡,那“野人”正坐在桌前,衣衫整潔地飲著她之前燉煮的雞湯,那下了“焚血神水”的雞湯。
那“野人”一邊喝,還一邊倒吸著涼氣,然而臉上表情卻很愉悅,好似那湯裡放了“辣椒”一般。
辣椒固然辣,但喜吃者卻會覺得很爽。
“手藝不錯。”宋延“嘶嘶”地吸著涼氣。
練玄六層的體魄無比強大,這種能毒死普通武者的毒藥對他來說竟是“彆有一番風味”。
花玲瓏心情複雜,無語道:“原來你不知道湯裡有毒嗎?
那...我和你,現在到底是誰控製了誰?”
“誰都沒有控製誰。”宋延道,“我隻希望姑娘暫時傾心於我,真誠於我。事後,一切了無痕跡。”
花玲瓏一聽這話,心情更複雜了:“你知道有毒還喝?你有病吧?”
宋延道:“我是野人,可也得有個名字。你收我做了義弟,給我起了個花榮的名字。”
花玲瓏愕然道:“你不是孤竹幫的人?”
“不是。”
“那...你一定是飛燕快劍門的人。
嗬嗬,你們終於知道幕後凶手是我了麼?”
“啊...你還挺能乾。”宋延有點小小詫異,卻又否決,“不是。”
“難不成你與寒水山莊有淵源。”花玲瓏露出思索之色,旋即恍然道,“這就可以解釋你為什麼能輕易辨彆出焚血神水,也敢將其飲下,因為...你有解藥。
而你給我下了情藥,卻又不上我,隻因為你打心底裡厭惡我,根本不想碰我這個屠殺了寒水山莊的女魔頭。
可你卻希望通過更狠的手段,讓我終生生活在痛苦裡,生不如死。我的痛苦,會為你的複仇帶來最大的快感。
我說的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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