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還是挺想“開機甲”的。
不過顯然,骨煌子老魔是不可能讓他開的。
曹玉妝領著他稍稍參觀了“製紙流水線”,便說要回洞府了。
然後...兩人就來到了懸崖邊。
“洞府在哪兒?”宋延問。
曹玉妝忙道:“主人,有人來了。”
宋延側頭,卻見個內門弟子從遠掠來,古怪的神色一直在他身上盯著,掃著,隨後從背後一抽,將一個背負的匣子遞給了他。
“宗主讓我交予你。”
宋延接過,道了聲:“多謝師兄。”
然後又笑道:“這是什麼?”
那內門弟子看他的眼神越發古怪,聽聞稱呼,急忙擺手,道:“師兄兩字不敢當,宗主已經交代了收你為徒,不日公布。今後,你是我師叔...”
宋延微微眯眼。
內門弟子繼續道:“至於這匣子裡的,是一把無主飛劍,原主乃南吳劍門一個高手,已然隕落。宗主說......你得用這個。”
宋延:......
內門弟子把匣子往他手上一推,告辭離去。
宋延拍開匣子。
他做夢也沒想過他居然會用劍?
還是飛劍。
至於原因,他已經明白了:宗主要他大大方方地在所有人麵前展示南吳劍門弟子的身份。
‘又是...正邪雖不兩立,可若有外族來襲,那人族亦當聯手的做法麼?’
‘可我其實並不是南吳劍門弟子...’
‘然而,我如果不是南吳劍門弟子,那問題就大了...’
今日,宋延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太多夢,遇到太多不可能了。
但此時他還是不得不感慨,“當初和齊瑤同屋,之後幫齊瑤滅殺鎮南王”居然......能在數年後幫他編織出了一個天然的借口,給予了他一個特殊的身份。
雖然這隻是暫時的。
所以他得想辦法,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
這時,曹玉妝道:“主人,洞府在那邊的山頭上,奴指路,您帶我過去。”
那邊山頭?
宋延點點頭,然後看向飛劍。
這是一把寒光沉沉的飛劍,劍身在將冥的月色下閃過一縷縷虹光,顯不是凡品。
對於無主飛劍,簡單操縱也不複雜。
宋延既然自暴了“練玄七層”的身份,就再不隱藏。
一指點於飛劍之上,渡入玄氣,形成聯係,繼而抬指,歪歪扭扭地操縱著飛劍,踩踏而上。
他伸手一拉曹玉妝,往遠而去。
雖是第一次禦劍,但因為他真實實力已經是“練玄九層”,故而充沛的力量完全彌補了技術的不足。
在曹玉妝的指引下,不一會兒功夫,他就抵達了洞府。
...
...
地位的提升,不僅讓宋延獲得的爐鼎品質大幅度提升,還讓他的洞府層次也提升了不少。
從前在南竹峰,那就是個有著簡單石門機關的山洞,內裡僅有的照明設施就是天窗。若逢淫雨陰風之日,那洞裡便是烏漆嘛黑,就連和小娘子耍子都如盲人互摸一般...
而山洞對門、上下都還有山洞,整一個修玄界的“集體大宿舍”...
但這裡的洞府,卻變成了一個小山頭上的府邸。
這府邸並非兩進兩出,但卻是個平展開的大屋,光線敞亮。
入內後,有臥房,書房。在外則有庭院,靈壤花譜,以及依著這山頭走勢而建立的觀景回廊。
朱漆柱,琉璃瓦,一步見靈花異草,一步見雲海生煙,很有一種隱居世外之感。
對於紙人峰大多弟子而言,還是住“集體大宿舍”的。
至於製紙雜役房,那些雜役的住宿環境則是還不如皮影峰的“懸空房”,他們住的是地下...
是那種“門一封,一個都逃不出來”的地下屋。
地位的不同,使得一切都不同了。
而這種主峰周邊的獨立小山頭,對於凡人來說,需要翻山越嶺,極為麻煩,可對於修士而言,卻隻是“踩一下油門”的事兒...
“轟”一下,皮影,飛劍什麼的就已經到了另一個山頭了。
宋延落下後,入了屋舍,四處巡查了一遍,未曾發現危險,便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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