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這次帶了百人繡衣史來,喬莊成商隊暫住在附近商行。屬下先帶殿下離開這裡,再說其他可好?”

晏子桑的聲音傳來。

顏凊斕神色頓住。

慶諶寧來時,顏凊斕沒跟她走,是因為對慶諶寧還不是很信任,而且慶諶寧隻是個文官,勢力弱,並不能很好的保護她。

在溫灼瑾這裡還能繼續解毒,暫時安穩。

之前一直想著,等晏子桑來之後就走。

晏子桑是個不全之人,幼時在宮裡被欺負的差點死了,是顏凊斕救了他,他從很小便跟著顏凊斕,一身武藝也是顏凊斕培養的,這幾年中救過顏凊斕不知道多少次,甚至為了顏凊斕差點死了,是顏凊斕信任的人。

如今晏子桑真的來了,要接她走。

癮症已經許久沒犯了,大約是好了。

眼睛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大致的顏色,正在慢慢變好。

離開這裡,再請名醫或許也可以治療。

隻是……

“晏子桑,你可知宮裡還有一位長公主?”顏凊斕暫時沒回答晏子桑的話,隻是問道。

“屬下知道,已經打聽過了。這些日子,宮裡消息封鎖的嚴,幾乎沒人知道已經換了人。而且,送往北境的信件,批文,都是殿下的字跡,若不是殿下的血書和慶大人的信,屬下也完全不知道。絳霄和禁衛軍統領龐莫都該死。隻要殿下一聲令下,屬下便帶人殺了他們。”晏子桑說道。

“莫要打草驚蛇了。繡衣史加上你隻有百來人,不必做無謂的犧牲。絳霄和禁衛軍隻是一部分。就憑他們怎麼可能隻手遮天?先查清楚還有哪些人和他們一起的,將局麵攪渾一些。重點是幾大家族,和宗親皇室,以及丞相,和六部尚書等。京中禁衛軍無法調度,周邊駐軍調度需要兵符,我的金魚符並不在身邊,我需要先拿回金魚符。”

“還有,你們行走時,也需要一些銀子。我存了一些銀子,可去錢莊取了。”

“現下,宮裡對如慶諶寧這樣明麵上我的人還未動手,可能在等一個時機。不能讓他們得了這個時機。讓北境李將軍送一封八百裡加急,隻說匈奴進犯……另外……”

顏凊斕緩緩說道。

晏子桑來了之後便可以做一些大事了。

代表顏凊斕身份的金魚符,是顏凊斕最想要拿回的東西。

否則,就算是她想要調兵,或者說服某個中立派投靠自己,沒有身份象征的金魚符,又有誰會相信她就是真的北晉長公主顏凊斕呢?

不是每個人都如晏子桑這般熟悉。

“慶大人,麻煩你幫我找一身外出的衣服。”顏凊斕說完幾件事後,對慶諶寧說了句。

慶諶寧忙應了,幫顏凊斕找衣服。

顏凊斕的衣服都在房間的衣櫃裡。

慶諶寧很快便找到了。

打開看了眼,慶諶寧微微吸了口氣。

裡麵竟多是褻衣

褻褲,花樣繁多!

這溫灼瑾膽子太大了!

竟是敢讓長公主穿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

還好,現在長公主要離開這地方了。

溫灼瑾就等著被降罪吧!

慶諶寧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身正經可外穿出去的衣服,拿出來幫顏凊斕換上。

另一邊溫灼瑾從香品鋪子裡出來時,迎麵遇到幾個人。

“溫小姐,真是貴人事忙,下了好幾回帖子都沒見到人,今日可算是遇到了。()”說話的人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婦人,臉上堆著笑,在她身旁竟是溫灼瑾的繼母侯夫人。

溫灼瑾看著人,沒想起到底是誰。

“這位是安慶郡王夫人,還不快行禮!?()?[()]『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看到溫灼瑾的神色,侯夫人忙說道。

侯夫人現在很頭疼,這位郡王夫人找她要見溫灼瑾,許諾了不少好處,還說若是能說動溫灼瑾和安慶郡王世子見一麵,好處更多。

隻是,侯夫人根本做不了溫灼瑾的主。

彆說現在溫灼瑾是天玄宮記名弟子了,即使那個時候不是記名弟子的時,她也沒享受過給溫灼瑾做主的機會。

她差人去院子裡請,溫灼瑾每次都不在,不是去鋪子裡,就是去給師尊請安去了,這怎麼辦?

溫灼瑾大約知道這安慶郡王夫人找自己是做什麼的。

出於禮數還是給兩人行了禮。

“夫人是要買香品嗎?我讓掌櫃的帶您去挑選。”溫灼瑾行完禮說道。

“我想與溫小姐說幾句話,你這邊不是有包間嗎?也就一盞茶時間。溫小姐不會連這點時間都勻不出吧?”安慶郡王夫人笑著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溫灼瑾隻能請幾人去了包間。

“我今兒是來求溫小姐的。聽說溫小姐開了間書肆,我這裡正好有些閒散銀子,也想開一家,可否與溫小姐一起開?在城西開,不與你現在這家書肆搶生意。開店鋪的銀子我出,那些香箋,香墨從溫小姐這裡拿。屆時賺的銀子你我四六分成,可行?溫小姐可考慮考慮。”安慶郡王夫人笑著說道。

溫灼瑾沉默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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