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顏凊斕沒有再隱瞞(),罷?虎?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是在被絳霄囚禁時逃出來的?你當初身上的鐵環,還有中的香毒都出自絳霄之手,是嗎?”溫灼瑾又問,聲音在發顫。
“是。”顏凊斕說,聲音艱澀。
聽到溫灼瑾已經猜出這麼多,顏凊斕心裡越來越驚,也越來越涼。
她的身份就像是一層窗戶紙一般,一捅就要破了。
“阿灼,你現在和我……”
“絳霄這個老東西!”
顏凊斕正想說讓溫灼瑾和自己斷了關係還能保命,話還未說完,便聽到溫灼瑾一聲從牙齒縫裡擠出的怒音。
溫灼瑾確認顏凊斕便是玄真口裡那人後,聯想起玄真說的各種話,怒從心中起,同時對顏凊斕越發的心疼了。
她知道絳霄和玄真她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和她們往來也不過是因為做生意掙銀子的需要,對她們並無太大的惡感。
在喜歡女子被認可,玄真還好幾次和自己聊起這件事,並“熱心”幫助時,她甚至還覺得和她相處的感覺不錯,可以做個能說話的朋友。
絳霄能為她成親送祝詞,她對絳霄的印象還好了幾分。
誰成想,她們一直要找的人竟是顏凊斕本人!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覬覦姐姐,想強占姐姐!仗著勢就如此欺負人,真該死!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那樣的苦。我還邀玄真來喝我們的喜酒。我雖然被絳霄收為記名弟子,但對她沒有絲毫感情,更不會尊師重道。”溫灼瑾繼續道,聲音裡怒氣少了,卻是語到哽咽,似要哭了。
想到顏凊斕對自己的一些隱瞞,怕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有所忌諱。
顏凊斕沒想到溫灼瑾會這麼說,聽著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裡某個地方觸動了。
“阿灼,絳霄的勢力比你看到的還要大,不但朝中有世家宗室聽命於她,宮中還有妃子是她的人。她若是知道你藏了我,怕是會要你的命。”顏凊斕緩緩說了句。
聽溫灼瑾的語氣,似是還未曾猜出自己身份,隻覺得自己是個被囚禁追捕的可憐人。
隻是,即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麵對絳霄這樣的勢力,麵對生命可能受到的威脅,那些因為相貌產生的喜歡又能算得了什麼?
當真能讓她命都不要嗎?
“姐姐,你我已是一家人,絳霄如此對你,便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管她多大的勢力,即便她是那位長公主,也是我的仇人。姐姐不用怕,我雖能力有限,卻也會拚出全力護著你的。今日你因為我的事求了慶諶寧幫忙,這個人情我會還的。”溫灼瑾說道,語氣堅定了幾分。
“……”顏凊斕說不出話來。
溫灼瑾按照對自己的了解,給所有事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隻是一部分事實,還有更多的事實隱藏著。
她並不知道宮裡的長公主是假的,所以也並不會猜到自己是誰。
() 除非自己說出來。
月亮藏到雲中,周圍越發黑了。
耳邊是蟲鳴和馬蹄噠噠的聲音,還有溫灼瑾和自己的心跳聲。
她失去了很多。
但有好像擁有了更了不得的東西。
隻是,這東西,會是自己的嗎?
還隻是曇花一現?
如曾經擁有的那些一樣嗎?
年少的顏禥曾為了救自己,舍命引開了叛軍,絳霄甚至因為自己腿落了病根。
他們都曾是自己最親近信任的人。
“姐姐,這裡距離城外的一處莊子不遠,我們先去莊子上可好?”溫灼瑾平複了下情緒對顏凊斕說道。
天色太黑了,趕路不安全,若是再碰到那些禁衛軍恐怕會更糟糕。
之前溫灼瑾計劃開商隊,要先建立自己的護衛隊的,那些訓練中的護衛隊正是在溫灼瑾說的這莊子裡住著,由請來的鏢師訓練。
這會兒天黑著,四處透著不安全,溫灼瑾便想著帶顏凊斕去莊子上。
起碼那邊的人都是自己的人,還都有些武力,也有兵器,算是安全的。
“嗯。”顏凊斕低應了聲,溫灼瑾便催馬往莊子上去。
路上遇到溪流,溫灼瑾自覺太狼狽了,下馬把自己身上滾了泥的外套脫了,洗了把臉,勉強紮了下頭發,帶了乾淨的麵巾,這才繼續上路。
距離那個莊子已然不遠了,又行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
在莊子門口,溫灼瑾先下馬拉住馬韁繩,去扣門。
“我是侯府的,叫林管事來。”溫灼瑾對那開門的護院說了句,亮了下刻溫字的身份符牌。
那護院不敢怠慢,忙跑去叫醒了溫灼瑾說的林管事。
林管事是溫灼瑾特意安排在莊子上管著護衛隊的事的,也是舅舅家得力的管事,在舅舅家被抄家,家裡的仆從被發賣後,溫灼瑾有銀子就將人贖回來了。
林管事自然是認識溫灼瑾的,而且對溫灼瑾極敬重。
“小姐,快進來,怎的這般樣子?”林管事看到溫灼瑾的樣子吃了一驚,雖說收拾了下,還是看著很狼狽。
“路上遇到劫匪,一言難儘。先讓人備熱水,準備兩套換洗衣物。”溫灼瑾說。
“好,老奴這就去辦。小姐請放心,老奴會管住下人的嘴的。”林管事低聲對溫灼瑾說。
溫灼瑾知道林管事辦事牢靠,跟著人進了莊子裡。
“姐姐,這裡安全了。”溫灼瑾一直拉住顏凊斕的手直到到了房間裡。
顏凊斕在丫鬟出去後,將帷帽拿了下來。
外麵太暗了,這會兒溫灼瑾雖洗掉臉上的泥汙,但是頭發衣服還沾染了不少,而且額角,脖頸,還有露出的手上,都是血痕。
“姐姐,我們先淨手吃點東西,你下午飯是不是沒吃?我也沒吃,餓死了。”溫灼瑾跟顏凊斕說,語氣變得輕鬆了不少。
看顏凊斕眉眼還帶著鬱色,溫
灼瑾不想再讓這個氣氛更低落了,想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