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凊斕以為溫灼瑾心大,昨日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聽她和慶諶寧說要與天玄宮作對時,隔著屏風看著溫灼瑾的身姿,眸光微動。
原來即使害怕,也會儘自己的力,要與天玄宮為敵。
陰差陽錯,她研究出來的香藥配方,也將會成為推翻天玄宮非常重要的一環。
隻是,解香毒的過程,是需要溫灼瑾的味道。
她要給其他人解香毒,如何解?
聽到她提起各種香方未曾說起特殊的解香毒方式,顏凊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憂,沒有溫灼瑾做“藥引子”,那香毒能順利解嗎?
或者說短時間能解嗎?
等外麵兩人說好細節,慶諶寧該帶來的消息已帶來,還有意外收獲,便沒多呆了。
慶諶寧一走,溫灼瑾拿了她給的木盒子到了屏風後。
和慶諶寧說話時還算是意氣風發,轉到屏風後,溫灼瑾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正要問溫灼瑾話的顏凊斕看這神色,愣了下。
“阿灼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顏凊斕問。
溫灼瑾拿著盒子走到了顏凊斕跟前,矮下身來。
“姐姐,你讓慶諶寧去辦了身份符牌,都未曾向我提及。你和她的關係比和我還好嗎?”溫灼瑾問,語氣裡幽怨的味道,直衝顏凊斕而來。
“……”顏凊斕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金魚符就是她真正的身份符牌,她無須再辦個假的。
隻是這次溫灼瑾出事,她讓慶諶寧在送金魚符來時,順便再送一個假的來,主要是怕溫灼瑾還惦記著,再出什麼意外。
“我難道在姐姐心裡隻排在慶諶寧之後嗎?嗚嗚嗚……”溫灼瑾看顏凊斕一時沒回話,嗚咽道。
“不,不是的,不一樣的。阿灼自是和慶諶寧不一樣。阿灼你莫要再和慶諶寧比了。”顏凊斕聽到溫灼瑾的哭腔一時有些慌了,忙說著,伸手抱住溫灼瑾,拍著人安撫。
顏凊斕發現了,溫灼瑾對慶諶寧極“小氣”,即使知道她是女子,也還是會“莫名其妙”。
當真是善妒。
“如何不一樣了?姐姐,我想聽聽,不然我心裡會很難受,很難受……”溫灼瑾一把將顏凊斕抱住,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問。
“……”顏凊斕有些無法理解溫灼瑾的難受,但是,溫灼瑾說自己難受,顏凊斕便想安撫她。
“阿灼不是說你我成親了是一家人,慶諶寧如何比?”顏凊斕想了下道。
“還有呢?姐姐你說你喜歡誰?”溫灼瑾嘴角翹起,還沒聽夠。
“……”顏凊斕側臉看了下溫灼瑾的神色,哪裡有哭的跡象,明明就是在騙她說好話哄她。
這個小混蛋。
“我喜歡阿灼。”顏凊斕還是說了溫灼瑾想聽的,話音落下便被溫灼瑾親了下。
“我也喜歡姐姐。”溫灼瑾說,聲音變得愉悅起來。
顏凊斕很想掐一下溫
灼瑾時,溫灼瑾鬆開了她。
“姐姐,剛才我已經給了慶諶寧四千兩銀子。這裡麵的身份符牌相當於我花銀子請慶諶寧幫你辦的。在這件事上,你不欠她什麼的。”溫灼瑾很正經的對顏凊斕說道。
顏凊斕還不知道溫灼瑾具體給了慶諶寧多少銀子,聽到這個數目,微微吸了口氣。
給多了!
這小混蛋,不是挺會做生意的,這會兒倒是大方的很!
“姐姐,你看看。你現在叫什麼名字?”溫灼瑾將盒子給顏凊斕問。
“嗯。用了我母親的姓,葉氏,全名葉元娘。”顏凊斕打開了盒子將裡麵表麵放的一枚銅製的身份符牌拿了出來。
顏凊斕母妃的確姓葉,這個姓氏在北晉也算是大姓,而元娘也是一個極為普遍的女子名,很多家中第一個女兒都會取名元娘。
顏凊斕便是那一代皇室中第一個女兒。
所以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真好聽!不愧是姐姐起的名字!”溫灼瑾立刻說道。
“……”顏凊斕看了眼溫灼瑾,的確是真心誠意的在說。
顏凊斕將那枚身份符牌放了回去,伸手往盒子裡墊的底層摸了下,那下麵還有一個隔層,放著金魚符。
“姐姐,說好的,你與我是第一好的,以後有什麼事,你要與我第一個說。”溫灼瑾看過身份符牌又對顏凊斕說。
“好。”顏凊斕頓了頓說。
知道溫灼瑾在意此事,心裡越發有些虛。
溫灼瑾並未注意到,她的心情好起來,和顏凊斕說起之後的事情。
“解香毒,若是沒有阿灼的味道,會好解嗎?”顏凊斕問起溫灼瑾。
“姐姐,其實,我配置了一種合香,和我的味道很像。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起作用,等幫那崔公子解香毒時可以試試。”溫灼瑾道。
“什麼時候配的?”顏凊斕抬眸看溫灼瑾。
“今日的魚真的很鮮,還是自己釣的香。明日若是有時間再去釣可好?”輪到溫灼瑾有些心虛了,眼神飄忽顧左右而言他。
顏凊斕伸手掐住了溫灼瑾的臉頰。
“瞞著我做了合香,卻還騙我親你!溫灼瑾!”顏凊斕咬牙道。
“姐姐,沒有,那時候還沒做好,不是那麼好做的……嗚嗚嗚,姐姐,我錯了……”溫灼瑾還想狡辯,被顏凊斕捏的更用力,立刻認錯了。
顏凊斕這會兒知道,倒沒怎麼生氣,隻是有些羞惱。
等到晚飯時,顏凊斕才在溫灼瑾沒臉沒皮的磨纏下稍微好一些。
兩人吃過晚飯,外麵林管事來了一趟,說是派去雲京城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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