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書。”
與電話那頭的愁眉不展相比,客廳裡的氛圍依舊旖旎的不像話。
男人的手沿著襯衫紐扣一路往下,撩開被壓皺的衣擺, 指節拂過大腿,在危險邊緣來回?磨蹭。
直到——
“並且這次的判決書會聯合禦三家一起施壓, 以防五條先?生阻撓……小鳥你要不要先?躲一陣?”
五條悟整個人怔住,眉心皺起,強烈不安的情緒攀上心頭,就?像懷裡的人會變戲法消失一樣。
“沒關係。”簡單三個字看?似是?在回?長尾拓真,但實際是?用來安撫五條悟的。
卿鳥抬手撫上五條悟的臉,輕掃過他長長的睫毛。
判決書這種東西,不但要有絕對的權利,還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落實,根本不用在意。至於禦三家……卿鳥一直忘了找他們麻煩,這下好,自己來刷存在感了。
“辛苦你了拓真君,早點休息吧。”
五條悟上一秒還在依賴卿鳥的安撫,這一秒又?醋意爆發:“拓真?”
這隻鳥真是?好得很?,在自己懷裡和彆的男人互喊名字。
“……咦?”長尾疑惑一瞬,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聲音:“五條先?生在旁邊嗎?”
沒等?卿鳥給對麵?一個體麵?且敷衍的回?答,五條悟直接摁掉通話。
“好歹說下再見嘛……”
“嗯,那小鳥再打一個給長尾。”
“……那倒也不必……唔!”卿鳥倏爾驚顫,視線失焦一瞬。
不依不饒的家夥丟開手機,隔著襯衫吻她。
五條悟托著卿鳥的後腰,強迫她重新落入自己懷中。圈住她的雙臂十分用力,像是?在發泄情緒,也像是?在隱忍什麼。
“老師……”卿鳥輕扯他的短發,撫摸他的後腦勺。試圖讓他放鬆。
城市進入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時刻。就?如他們所處的人生岔路口?。
在敏感處肆意捉弄的男人再次回?到卿鳥的唇。
經年累月在五條悟腦海裡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開。
沒有責任,沒有變革,沒有守護,世界會怎麼樣都無所謂。他好似回?到十六歲剛進高專那年,世間的一切隻要他樂意、他高興就?可以。
唯一不同?的是?那年他隻在意戰鬥時的快感,脫離家族刻板的束縛,而現?在……
五條悟忽然起身,一把抱起深陷沙發中的卿鳥。“不在這裡。”
“嗯……嗯?”
下意識掙紮的卿鳥,小腿蹭掉了浴巾的結。直到臥室門被關上,她都老老實實沒敢再動?一下。
客廳的窗未關,晚風掀起窗簾,月色忽明忽暗。微濕的浴巾落在沙發邊,蓋住被五條悟嫌棄萬分的手機。
濕漉指尖交疊相扣,時而鬆散時而緊扣。
微卷長發如蔓藤盤根錯節傾灑在柔軟床鋪上,與皺痕纏繞。卿鳥的眼底隻有那雙獨一無二的藍眸,如一汪澄澈的湖水,驚起片片漣漪。
“小鳥。”
“……”
回應聲隱匿在悶哼聲中,消散在夜風裡。
觸覺、溫度、聲音、氣味……充斥著所有感官。
他們在無人打擾、無事驚擾的私密空間裡相擁。世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在這一刻顯得無足輕重,屬於他們的世界正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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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會並不知道卿鳥至今無法使用術式,在這個前提下還敢貿然對她進行判決,想必是?做好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