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邱寶珠狠狠揉了兩下自己的下巴,他不喜歡這個動作,因為這個動作是他以前總對衛樹做的。

如果不是如今的衛樹隻有十七歲,是二十歲的衛樹,邱寶珠都要懷疑對方是在提醒自己什麼了。

應該隻是不小心碰到。

多管閒事。

回到家後,邱寶珠用過晚飯,在馬廄給黛比洗了個澡。

估計是又氣家裡接她接得晚了慢了,甩了邱寶珠滿頭滿身的水。

從馬廄回屋,正好撞上邱金言,邱金言剛應酬完,說話時,陣陣酒氣撲鼻而來。

“臉上這是怎麼了?”他一眼就注意到邱寶珠臉上的傷。

傷口露在外麵,因為剛出學校,邱寶珠就把創可貼從臉上撕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下午馬術課考試,不小心磕到了。”邱寶珠隨口答道。

聞言,邱金言又看見了邱寶珠一身的水漬,他皺著眉頭,“黛比脾氣壞,她再作怪傷人,把她賣了再換一隻聽話的就是,再買就不買小馬,買成了年已經被訓成的馬。”

邱金言一直不喜歡喜惡分明的黛比,也難怪後麵招呼都不打一聲,賣黛比賣得毫不留情。

聽完後,邱寶珠看著邱金言的眼睛說道:“跟黛比沒有關係,我是自己磕到的,那時候黛比還在馬廄。”

“這樣啊……”邱金言的反應無比自然,對於自己的猜測錯誤也沒半點尷尬。

“還是小心點嘛,傷著臉,你媽媽看見了又該心疼了。”邱金言往樓上看了眼,“我先上樓,還有個視頻會要開,你趕緊的,收拾一下,睡覺!”

邱寶珠的目光跟隨著邱金言的步伐,直至邱金言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

他對邱金言的感情沒有對何英潔的感情深,記憶裡,邱金言總是很忙碌。他的事業一直不如何英潔,有時候還需要何英潔幫扶,所以他總是很努力。

努力到把父親和丈夫的角色放到了一邊,家在他的眼裡估計都不是家,而是戰壕。

夫妻倆難得擰成一股繩,也是在邱家破產後。

他們對生活產生了同樣的憤懣,對一無是處嬌生慣養的邱寶珠產生了一致的厭煩。

小萬姨其實已經給邱寶珠的臉上上了藥,看見邱寶珠受傷,她的反應大到差點想要把邱寶珠扒光從頭到腳檢查一遍。

何英潔沒機會看見邱寶珠臉上的傷,她這段時間吃住都在公司,忙得不可開交。

到她終於回到家時,邱寶珠臉上的傷都已經掉痂,隻剩下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粉色痕跡,非得貼著臉了才能看見。

她風塵仆仆地歸來,到了晚上才有時間坐下來和邱寶珠還有邱翡坐下吃飯說話。

她給邱寶珠盤子裡夾了一筷子蔬菜沙拉,“期末考試的成績老師已經發給我了,邱翡各科還是第一名,總分也是第一,寶珠這次很棒哦,四科第一名,年級排名上升到了一百名以內,進步真是太大了

機模型也不是買一個型號就夠了,你同一個型號還買好幾l個顏色,房間跟個停機坪似的。”

有些時候,邱寶珠的腦子轉得特彆快,嘴也快。

“……隨便你。”

“現在是夏天,不用帶靴子。”邱翡實在是無法忍受,彎腰把邱寶放進去的中筒靴給拿了出來。

邱寶珠又放進去,“這是穿搭,熱不熱無所謂。”

邱翡頓了頓,他換了個角度,從另一隻行李箱裡抓了一件漁網背心出來,“這怎麼穿?”

“裡麵有打底,放心,我不騷的。”

邱寶珠把邱翡手裡的衣服奪回來,塞進箱子,一氣嗬成合上箱子上鎖,免得邱翡再說個沒完。

“我都沒有對你那幾l雙全是線頭的帆布鞋說什麼,你不許說我。”

“能穿就行。”

“飛機模型。”

“……”

四個行李箱,被邱寶珠塞得滿滿當當,他試著拎了一下,“呀,好重。”然後看著邱翡。

邱翡拖著自己那隻26寸的小行李箱轉身下樓。

邱寶珠以為邱翡要丟下他了,蹲著,癟著嘴巴。

結果沒想到邱翡走到了門口卻站住了腳,他手腕往後收,行李箱也跟著到了身後,隨後他身子半轉,像是在給什麼人讓路。

“行李很多?”

邱寶珠一下站起來,心臟一厘厘匝緊了。

邱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衛樹會來,但還是讓了路,說道:“我沒什麼行李,我哥……你自己看吧。”

被四個30寸行李箱包圍的少年顯得可憐兮兮。

穿著黑色T恤的男生出現在少年視野裡,他幽深的目光朝屋子裡掃過去。

邱寶珠又羞又窘,整個腦袋都像在開水裡滾了一遍,開始漲紅。

“都是你的?”衛樹雖然口中還在問,左手卻已經從褲兜裡掏出了一雙黑色的防滑手套,他半側著頭,很快將手套戴上。

邱寶珠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

“你先去車上,行李我給你搬上車。”衛樹朝邱寶珠走過去,彎腰立起地上的行李箱,抽出拉杆,一手一個,推著就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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