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的人,來他們這簡陋的四戶小院歇腳。

杜母很是懷疑。

蘇折秦輕笑道:“落腳之地,不在乎簡陋或華貴。”

見杜母遲遲沒有回來, 杜父敲了敲手上的煙槍, 也來到了院子門口, 看見這年輕男子,委婉拒絕:“這位公子,不是我們老兩口不願意, 實在是我們最近遇到了事,怕是沒辦法儘心地招待您啊。”

蘇折秦聞言,臉上恍然一瞬。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聞見你們院中似乎有血腥味。要不然這樣吧,您告訴在下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說到這個,杜母又想哭了。

也顧不得之前杜父說的惹不起月初白的話,悲切道:“我兒子的舌頭被邪人給割了!我兒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嗚嗚嗚……”

蘇折秦驚訝了一瞬,“哦?割舌……”

他目光落在這老兩口身上。

兩人穿得不錯, 十分體麵, 但仔細觀察卻是最便宜的假鍛。

相同的價錢,貧苦人家或許會更願意選棉麻衣料, 更保暖劃算。

這大娘舉手投足都十分有腔調,發間一朵粉色簪花,手裡的繡帕掩著唇哭泣。

雖然性子有些虛榮, 但看麵相卻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甚至還有幾分晚年福祿之相,家中何至於生這般事端?

蘇折秦沉吟片刻, 道:“若信得過,我可以替令郎看個一二。”

杜父狐疑道:“你會醫術?”

蘇折秦彎眸道:“倒也可以說是醫術,勉強會點。”

杜母自然不信。

她覺得這人是騙子,剛想說話,杜父突然打斷她,態度恭敬將蘇折秦請進來,試探性地道:“那勞煩蘇公子試試。”

杜父將蘇折秦帶進杜青的房間裡。

杜青躺在床上,他受了巨大的打擊,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

蘇折秦先是給他吃了一顆丹藥,然後開始替他療傷。

最後,蘇折秦對杜父道:“斷舌如今就算是拿回來,也續不上了,令郎若想要再開口說話,需要給他配一條新鮮的活舌頭換上。”

修士也不是全能的。

他沒辦法憑空給杜青生出一條舌頭。

杜父在一旁看著,聽見蘇折秦這麼說,他的眼睛越來越亮。

他知道,兒子這是遇到轉機了。

杜父激動地當即跪了下來,“可以,可以,仙人您割下我的舌頭給我兒子也行的!”

蘇折秦扶起他,“倒也不必,去尋一條狗舌亦可。”

“對,對,我這就去尋一條狗回來。”杜父起身往外走。

門口處,杜母一直在悄悄聽著。

看見自家男人出來,急急地跟上去,“當家的,他說真的?咱們兒子還能說話?”

杜父低低道:“當然能,你沒看出來嗎?他跟那姓月的一樣,都是修士!”

杜母掩著嘴,震驚道:“這也是修士,咱們這鎮子一年到頭都見不著幾個仙人,這不到兩個月,第二個了。”

杜父道:“管他的,先尋狗要緊,你在家等著,我出去搞條狗回來。”

說完,杜父回自己屋披了件衣裳,便往外走了。

他順著養狗的街坊領居敲門,詢問能否把自家狗賣給他。

不過狗作為看家護院的東西,大多數都不樂意。

杜父一直碰壁,不過順著打開的院門,杜父看見這些街坊領居的屋裡,似乎都多了一些陌生的麵孔。

杜父撓了撓頭。

奇了怪了。

按捺住心裡奇怪的感覺,杜父敲開了第八戶的院門,“栓子他爹栓子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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