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唯經曆許多世界,對此早有心得,男主可以有點壞,但絕不能壞得沒品。

“罷了,你隻需要知道,元相尚不能算是自己人,如何跟你堅定站在我這邊,不問緣由也不辭勞苦就跟隨我遠赴災區比?”

這話半點不摻假,喻昭聽後欲言又止,想說就是因為元柏不如他對小皇帝好,他才更討厭小皇帝對元柏存有私心,但最後還是沒再杠了,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好像也沒什麼證據證明小皇帝心悅他的老師。

隻是恰好小皇帝心悅男子,恰好他們年少有過一段陰差陽錯的師生緣分,恰好元柏又生了一張貌若好女的臉,恰好他又撞見了小皇帝對他態度親昵依賴……

當然眼下最後一點存疑,前頭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測就都不那麼有說服力了。

“陛下知道就好!”喻昭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句。

然後就被站起身的藺唯再次屈指敲了敲額頭,他下意識抬頭,見對方好笑又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彆太放肆。”

語氣不輕不重的,甚至還有幾分縱容的意味。

喻昭看著他說完這句話就徑自回帳篷的背影,神情微怔,不曾因此生出惶恐,反倒是心不知怎的忽然不受控製,跳得漸漸厲害,鼓噪得惱人。

他甚至都沒敢深想。

沒多久,他枯坐著沒意思,安排了人輪班守夜後,就也回了帳篷,進去時藺唯已經睡了,喻昭在距離他大概一人寬的地方找位置躺下。

原本還以為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結果大概是對方身上的龍涎香對他真有安神作用,沒多久他就沉進了睡夢中。

第二天醒來照舊忙碌,藺唯帶著喻昭白天維持秩序,傍晚開始救人,整整半個月,營地擴充到一眼不見儘頭的程度。

幸好魏王這批糧草充沛,畢竟這個時代一個中等城鎮人口也就一萬左右,藺唯算了算,除了城中留下一些條件稍好的人家沒過來,他們這邊的人數基本也穩定下來了。

眼看脫離了危險,災民中已經開始擔憂他們的糧食也有限,不知還能吃多久的問題,藺唯便當機立斷,縮減了進城的隊伍,讓周澤組織人手進山。

朝廷賑災除了發放救濟糧,免除賦稅徭役外,還會暫時開放山林,讓災民可以靠山上的天然物資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日。

係統已經提醒他,這會兒餘震差不多已經停了,正好給所有人找點事做。

他倒不是不想立刻開始災後重建,隻是這一塊由官府出麵比較好,他也打算找個時間去一趟城內了。

隻是沒想到,他才有這個想法,係統突然示警,城外的流民因為有他的救助沒事,留在城內的富戶居然還是鬨出了疫病。

[這難道是劇情慣性?]

藺唯揉了揉眉心,沒時間多想,找來喻昭把這事說了。

喻昭沒問他怎麼知道的,聽了這消息後沒有猶豫:“我立刻去城防營那邊亮明身份,先帶兵封城再說。”

天下兵馬名義上都歸他節製,加上小皇帝也在這兒,不怕當地的將領不配合。

藺唯點點頭:“城自是要封的,我是要先跟你交代一些事情,雖然疫情出在城內,但城外也必須更加謹慎……”

“什麼叫跟我交代一些事情?”喻昭心猛地一沉,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彆告訴我你想進城裡去?”

“隻有我能救他們,我必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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