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下,才沒讓他把這番難聽的話說出口。
藺唯是真的不介意,蕭家的事發生時原身雖然還剛出生沒多久,但不論如何他繼承了皇位,沒道理好處全占了,壞處不沾邊,他肯定是要接手這份責任的。
就算蕭令真的怨怪到他身上也不稀奇,他知道對方隻是在怪輕易決定蕭家生死的皇權,而非刻意針對他個人。
“平身吧。”藺唯親自彎腰將人扶起來,並好脾氣地道:“你放心,若不是朕已經查到了蕭家的冤屈,怎會知道是你,又何必大費周章把你救回來,既救了,卻不替蕭家平反,豈不白忙活一場?”
“我…不是,草民隻是……”蕭令這才真有些赧然。
“朕明白。”藺唯拍拍他的肩,“不必介懷,你心係冤死的家人再正常不過,若是可以誰不想從容不迫些,但你能做的隻有抓住每一個機會,朕並不覺冒犯。”
這回蕭令是真淚濕眼眶了,係統越來越叛逆,吐槽起自家主人活像個傳銷頭子,喻昭百無聊賴靠在一邊牆上,聽著藺唯三言兩語就讓蕭令徹底歸心,眼底竟隱隱冒出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孺慕之情。
真是腦殼有疾,小皇帝才十八歲,蕭令年紀比他還大幾歲,這是在乾什麼?!
當初崖底時,他在藺唯眼裡,不會也是這個德性吧?不可能不可能…呸呸呸!
藺唯很快就說服了蕭令解蠱,本想讓喻昭先自己玩去,但剛一觸及對方警惕的視線就知道不太可能了。
喻昭當然不可能放任他們兩個男人共處一室,其中一個還得脫一半衣服泡在浴桶裡!但過沒多久他發現,即使他在現場盯著,看藺唯的手指為了引導蠱蟲在蕭令身上遊走,隻隔著一層濕透了的白色裡衣,蕭令顯然身材極好,他還是憋了一肚子氣。
其實藺唯的動作根本毫無曖昧之意,遊走的地方隻在心臟和手臂之間,純粹是喻昭自己醋吃多了。
等一切結束,蕭令因為氣血兩虛又暫時暈了過去,藺唯處理好蠱蟲,剛要把人從浴桶裡抱出來,喻昭再也看不下去。
“不許抱他,我來!”
“…行吧你來。”藺唯可有可無地應了。
結果這祖宗又不滿意,理直氣壯地反問:“你怎麼能就這麼答應了?”
“……”藺唯看著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最後叫人進來幫忙收拾了。
喻昭心虛地摸了下鼻子,見藺唯吩咐董明好好照看蕭令後轉身往外走,忙跟上去,結果藺唯一路上難得不肯搭理他,他心裡一緊,抓住對方手腕。
“喂,彆故意晾著我。”
兩人停在禦書房門口,藺唯搖搖頭示意他先彆說話,喻昭卻有些急了。
“你生氣了?”
“沒有,你……”先彆說了。
“我不是故意總跟你發脾氣的…你怎麼…你是不是喜歡他那樣的?”不怪喻昭這麼想,他無理取鬨的時候多了,藺唯卻是頭一回因為旁人不理他,過去哪怕是比對著元柏,藺唯都是更偏向他的。
他鮮少這麼慌亂,還帶了很多點不服氣,藺唯的眼色他接收不到就算了,嘴裡說的話也開始不過腦子。
“要不我也濕了衣裳讓你摸一下試試?你想抱也行,我身材肯定比他好多了!”
男人嘛,誰占便宜還兩說的事,喻昭還真不介意先跟小皇帝來點實際上的牽扯,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