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地看了小馬,玩過直升飛機,又指揮虞幟把他送回家。
車停在張小茂小區樓下,張小茂正要下車時,被虞幟握住了手心。
虞幟眼底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卻唇角動了動,流露.出一絲笑意:“寶寶,不請我上去坐坐?”
張小茂今天享受了他的服務,眼角睨了睨,跳下車,拐到主駕駛,替虞幟拉開車門。
“虞總,請下車。”
張小茂裝出他在宴會上見過的、諂媚的神情,握著虞幟的手,很誇張地提醒他:“哦!這裡有一塊石頭,虞總小心!這裡是台階,虞總抬腳!”
隻是他表演技術一般,聲音又清亮亮的可愛,諂媚看不出幾分,倒是活潑神氣的小模樣,把虞幟都逗笑了。
虞幟打量這所兩居室,老舊,狹小,有清掃也無法褪.去的塵土味道。
他雙手掩麵,深深吸了一口氣。
無法想象自己的寶貝,待在這種地方。
“請你喝茶啦。”張小茂捧著玻璃杯,來到沙發前渢,好似是孝敬的好孩子。
可他從小到大哪裡泡過茶,仔細一看,熱水裡全是茶渣。
虞幟倒是不嫌棄,笑了笑接過去,很給麵子地喝下一口。
把杯子放到茶幾上,他拉住張小茂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寶寶……”他低沉開口。
“我不回去!”張小茂一瞧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虞幟頭痛萬分,也後悔萬分,當初他怎麼會答應讓小茂一個人搬出來住。
他想過,問過,張小茂卻隻說自己長大了。
如何算是長大了?長大了便不能在自己庇護之下了?
他猜測也許是珍珠。
虞幟已經將家中所有珍珠相關的飾品,不論是他自己的,還是曾經送給小茂的,統統清理走,甚至包括家中擺件、裝修。
小茂回家,不會再看到任何珍珠物件。
虞幟看著張小茂固執扭過去的臉,太陽穴突突鼓跳,頭痛欲裂。
“我知道,”虞幟握著張小茂的肩膀,耐心十足地說,“我做得還不夠好,寶寶。”
“有任何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說,好嗎?”虞幟重複,“任何事,任何人。”
張小茂終於把臉扭過來了,他看著虞幟深邃的眼睛。
“沒有。”張小茂最終說。
為什麼虞幟總是說他討厭的話題,惹他生氣?
張小茂甩了甩虞幟的手:“你好煩。”
虞幟這次卻沒鬆開他,大掌緊緊握住他柔嫩的手心。
語氣還算溫柔,隻是額角青筋不住地跳起:“我搬來跟寶寶一起住,好嗎?”
“不好!”張小茂這下真生氣了,“鬆開我!”
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原因……
虞幟猛地將他拽過來,壓到身下,挾住張小茂的力道不輕,口吻卻滿是誘哄。
“彆的男人可以進來嗎?是誰哄騙了你,寶寶?”
“花季?梁灣?”
“是他慫恿你離開我的身邊?”
“穿這麼短的裙子,會給他看嗎?”
他捏住張小茂的下巴,真的過分了,除了醉酒那次,張小茂還沒被這樣對待過,很嬌氣地鼻子一酸,聲音就忍不住哽咽了。
“你不守信用,偷看我直播!”
張小茂用力去推虞幟的胸膛,漂亮的大眼睛很快蓄滿淚水,自己用小細胳膊猛擦了一把,很不甘心似的。
虞幟把人鬆開,摟過來抱在懷裡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