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小茂的嬰兒照。

張小茂被爸爸媽媽圍在中間,與照片上嬰兒的葡萄大眼對視。

謝故卿親親他的額頭,“寶寶小時候就很漂亮,”刮了刮張小茂的鼻尖,笑道,“現在更漂亮。”

“媽咪也漂亮。”張小茂摟住她的脖子,跟她貼了貼。時隔多年,謝故卿再次感到幸福的滋味充盈在乾枯的胸膛裡,讓她仿佛萌芽抽條一般,活了過來。

花容略顯寂寞的站在一旁。

張小茂沒有忘記他,抱了抱他:“爹地,你也很帥。”花容露出滿足的笑。

因為媽咪爹地都很好看,所以自己長這麼漂亮啊。

張小茂了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謝故卿和花容害怕驚擾到小茂,所以這天晚上隻是一家三口,平靜而幸福地,吃了在一起的第一頓晚飯。

慶祝小茂的回歸。

至於其他人和其他的事,他們會慢慢告知、處理,最重要的是小茂的心情。

吃過了飯,謝故卿帶著張小茂去看了二樓的臥室,那是夫妻兩個一起布置的,有個超大尺寸的電視屏幕,可以坐在或者躺在床上打遊戲。

書桌那邊,放了最新配置的電腦,以及方便直播的鏡頭和麥克風,還有許多相關的設備,都是昂貴的最新款。

“媽咪聽說你在外麵有房子住,”謝故卿順順張小茂柔軟的頭發,“寶寶以後想什麼時候回來住,就什麼時候回來住。住哪裡都可以。”

小茂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會強迫自己的寶貝做不喜歡的事情。

張小茂適應得很快,這天晚上,給虞幟發了消息,他就在自己新房間的大床上滾來滾去,把被子都染上自己的味道,然後團成一團,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張小茂有課,花容開車送他到校門口。

單獨一人麵對自己的寶貝獨生子時,老父親花容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摸了摸張小茂腦袋,問他有錢沒有,缺什麼要跟自己講。

見張小茂大眼睛圓溜溜的,乖乖點頭,他心中一片柔軟。

“爹地以後給你建個寵物醫院,好不好?寶貝當院長!”花容笑了一下,逗他說,“到時候大家都叫,小茂院長好!”

張小茂跟著他笑了一下:“好呀。這樣可以幫助到更多的小動物。”

下車時,張小茂抱了下花容。他本來就是被虞幟嬌生慣養哄大的,所以講話一直都有點嗲氣:“再見,爹地。”

花容衝他擺擺手,聽到小茂背上書包後,又說了一句。

“你和媽咪的膝蓋,抹點藥吧。”

說完,關上車門,跑進校門。

花容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望著自家寶貝的身影,不自覺笑出了聲。

不知怎麼被小茂看出來了,他和謝故卿的膝蓋都有點傷。

那是因為前幾日他跟妻子去寺廟還願時,長長的台階,一步步跪的。

花容調轉車頭,去了一家私人醫院。

病床上,是老人瘦弱的臉。

他的父親,花老爺子,前幾年患了甲狀腺癌症,一直在接受治療,起初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精神抖擻地去騎馬,但隨著住院時間越來越長,老爺子像是覺得沒意思了,精神便一天天萎靡下去。

隨後身體也愈加虛弱起來。

花容知道,父親是活夠了,老頭玩了大半輩子,騎馬,衝浪,賽車,什麼刺激玩什麼,沒停歇過,一輩子過得充實快樂,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躺在醫院裡,不折騰了。

但唯有一個遺憾。

那便是流落在外的,自己丟失的那個孩子。

“爸。”花容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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