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品。”

陸遺星從手機翻了張自己幼時的作品。

賀囂:“……”

賀囂被那團不明動物的花色震撼到:“小鴨過河?”

“?”

陸遺星怒道:“那是百鳥朝鳳!”

賀囂憋著笑:“我真是有眼不識鳳凰。”

陸總斜看了他一眼,頂著那張清冷絕倫的臉,淡聲道:“可以讓開了麼?”

他的表情太坦然自信,理直氣壯,如果不是那團東西實在離譜,賀囂差點懷疑自己審美。

陸總長得好看就算了,畫技也就這麼算了。

這邊看客寥寥無幾,陸遺星穿梭期間,也不著急,慢慢看過去。

他注意到有支畫架裝裱簡單,孤零零立在角落,走過去。

賀囂擋在他麵前。

陸遺星:“?”

賀囂胳膊再次搭上來,吊兒郎當帶他往相反方向走:“不餓麼?帶你去吃飯。”

“不餓。”

陸遺星推開他。

賀囂快速擋在他麵前。

“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陸遺星掃了他一眼,“怎麼,那邊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賀囂快速說:“沒什麼。”

“是麼?”

陸遺星看著他慢慢變紅的耳朵。

賀囂耳邊紅意蔓延到脖子,語氣仍是輕鬆自然的:“附近有家私房菜,平時過去都需要預約,我帶你——”

陸遺星直接大步往前走。

角落畫架靜靜展了幅畫。

畫紙有些年頭,泛著黃,中心是個抽象歪扭的平行四邊形,線條粗獷簡陋,構圖大膽到狂妄的地步,不知作者想表達什麼,標題是春天,右下角落款處寫了個陸。

怎麼會在這裡?

不應該跟著流浪畫家去了布宜諾斯艾利斯?

陸遺星皺眉。

身後賀囂喉結動了動,手不知往何處放,視線也心虛地移到天花板。

陸遺星看了許久,一想到這副畫輾轉歐洲美洲漂洋過海回歸故土,穿越時光長河再次出現他麵前,有些觸動。

他回頭——

剛才還躁動的人突然安靜下來,躲開他的視線,低頭看腳尖。

陸遺星了然:“自慚形穢?”

“……”

陸遺星心情好。

都能想象到他崽子如何才華橫溢驚才絕豔,在奶瓶都拿不穩的年紀趴在地上來了幅清明上河圖。

如果賀囂的基因沒拖後腿。

陸遺星問:“你小時候有什麼特長?”

“擅長拆家算麼?”

“……”

乖,不聽。

這個可以不遺傳。

外頭茶歇區人漸漸多了起來,不知道哪兒飄來炸雞味,淋了芝士甜醬的那種。陸遺星皺眉,一股油膩感從胃部泛了上來,臉色發白,快步去洗手間。

他難受得乾嘔了好一會兒,胃部是空的,抽攪得難受,激得他眼眸泛濕。

背上有隻手很耐心地一下下輕拍,直到他平複下來,又把紙巾遞過去。

陸遺星想著他總算做了件人事,誰知身後人下一秒就嘴欠:“懷了啊。”

陸遺星抬手揍他,被握住拳頭。

“我摸摸。”

他逮到機會就想逗陸遺星。

反正橫豎會被揍,不如更過分一點。

溫熱的手觸碰到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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