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決定去找鑰匙。跑到大門口,試著在郵箱裡翻了翻,摸到個銅製物,試著開門,竟然打開了,忙跑去告訴陸遺星。

過去一看,陸遺星不見蹤影。

他試著喊:“陸遺星?”

沒動靜。

賀囂皺眉。

大晚上的,他對這邊不熟,又是個路癡,待會兒出事怎麼辦?

正要打電話,腳底傳來窸窣聲。

狗洞旁的雜草動了動,露出個腦袋,那張冷靜的臉上仍沒什麼表情,半彎腰從狗洞裡鑽出來。

他腦袋上沾了草,那根雜草沾了他的光都顯得高高在上,拍拍手,語氣平淡地說:“我剛才探了下路,能進去。”

語氣仿佛是在自家會議室宣布某項方案能通過一樣。

今晚是個陰天,月亮這時候從雲裡鑽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鑽狗洞的原因,這人白淨的臉沾了些灰,總是規整的衣服也皺了,頭頂幾根雜草,滑稽又可愛,像隻落魄的雪白兔子,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的。

陸遺星垂眸,注意到指尖的灰,沒地方擦,局促地在空氣中動了動,抿著唇。

賀囂低笑,拿出紙巾幫他擦手。

陸遺星:“你笑什麼。”

“我說了你彆生氣。”

賀囂輕摘下他頭頂的雜草。

陸遺星:“說。”

賀囂拿出那串鑰匙。

陸遺星臉色一變,怒道:“你竟然騙我鑽狗洞!”

賀囂:“我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陸遺星手放上他脖子:“天知地知我知就行了。”

賀囂:“不帶這樣的,我當真不知道哪裡有鑰匙,後來才想起來。”

“而且……”

他看了眼陸遺星,“我也沒想到你真鑽啊。”

“你!”

賀囂:“我哪想到你行動力這麼強。”

陸遺星鬆手,不願理他。

他鑽狗洞沒什麼,問題是——

陸遺星手輕微顫抖,完全不能接受。

他竟然帶寶寶鑽狗洞。

真是一場史無前例極其糟糕人神共憤的胎教。

“好了,摘葡萄。”

賀囂拉著他過去,“我們現在是搭檔關係,你拿手電筒照著,我負責摘。”

“好。”

兩人擊了個掌,暫時從死對頭無縫轉接成合作夥伴關係。他倆配合默契,沒多久就摘了半籃子葡萄,還有一點兒提子。

賀囂給了他一個棒棒糖。

陸遺星咬在嘴裡,舉著手電筒照藤葉。

突然有人問:“誰在那裡?”

賀囂頓了頓,快速拉著陸遺星躲在樹後。

陸遺星:“?”

陸遺星:“這不是你朋友的果園?”

“確實是。”

“那你躲什麼。”

“但我不認識剛才那個人,我懷疑走錯了。”

“………………”

陸遺星眼前一黑,也就是他從今天開始可能還會再多一個偷果賊的名號?

工作人員走近:“是誰?”

賀囂:“噓。”

陸遺星推了推賀囂。

賀囂:“?”

陸遺星:“你出去解釋。”

賀囂:“你要我頂罪?”

陸遺星:“是。”

賀囂:“可我們不是搭檔嗎?搭檔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現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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