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對著她,仿佛一個惡意的獰笑。

就是這個割斷大動脈的傷口,使白日下紅雨,淅淅瀝瀝淋了她一身,也澆了學校的樓、窗、樹一身。

似乎全身的血都在爭先恐後從這道口子中逃出來,猩紅的液體汩汩冒出,漸漸在他身下彙聚成一條蜿蜒的紅河。

又像一條詭秘的紅蛇,正帶著未知的厄運,朝著她蜿蜒蛇行。

在碰到她的鞋子之前,丹妮格林退了一步,然後冷靜地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怎麼了?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男人聲音低沉。

“不。”她抹了一下臉上的紅雨,低眸凝視片刻指尖的猩紅,“父親,萬灣死了。”

今天本來是平凡的一天。

直到發生了命案。

還很明顯是殺人案!校園殺人案!學校要崩潰了,都是一個死你能不能偽裝成他自殺啊!搞成這樣我們要出調查報告的!

學校真的絕望了,怎麼三天兩頭出事啊?!

今天校長受襲,明天學生被殺。

這個學校到底還要不要開了啊!

尤其是他們趕到現場,看見了猩紅遍地的現場和倒黴被血淋頭的路人學生。

學校:……

本以為沒什麼大事的工作人員差點一口氣抽過去。怎會如此?!

他們擦擦冷汗,對唯一的目擊證人丹妮格林說:“同學,可能需要麻煩你做一下筆錄。”

這是應有的程序,丹妮格林沒有拒絕,她本以為做完筆錄就能離開。但她沒想到,她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

“我沒有聽說過證人也需要拘留的。”即使血液還粘在頭發上,但丹妮格林此時依舊冷靜。

工作人員緊緊盯著她:“可是,監控顯示,那個時間段出入那棟樓的隻有你和受害者。”

“現在,你才是第一嫌疑人。”

她猛然抬頭。

“怎麼了嗎?”半人魚打開門,驚訝地注視著門外的工作人員。

隻聽見對方說:“同學你好,聽說和萬灣同學有過一些矛盾,是嗎?”

池澗西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儘量平靜地回答:“是的。有問題嗎?”

工作人員:“他死了,現在或許需要你配合一下調查。”

他死了?池澗西瞬間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麻煩,他有動機,一定會成為犯罪嫌疑人。

而另一邊,燕嶼也被傳喚了,但懷疑他的理由是調查人員在萬灣的宿舍發現了對他的陷害計劃,所以理論上他有可能得知計劃後,先下手為強。

當然,學校其實不懷疑他,調查人員對他聳肩:“隻是走走流程,你有不在場證明,不會有事的。”

“是嗎?”按照流程審問完之後,燕嶼頗為好奇地問:“聽說他還對我有一些背景調查?我能看看嗎?”

對方很爽快:“現在不行,這是證物。等案件結束後可以給你,本來就是侵犯隱私權的東西。”

燕嶼自然點頭,心底卻在思考到底是誰做的,害他的私人背調報告作為證物,要在官方麵前走一圈。

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是有問題他早被抓了。現在他平安無事就證明沒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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