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進行最終的突圍時,又發生了什麼?

他拿著儲藏器當提燈用,再一次來到那行刻字前,努力撬掉地麵上厚厚的、凝固成殼的黑色血跡。

下麵果然還有刻字。

凝固的血乾而脆,被撬開後,如黑色雪花一般撲開。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小心湊近看。

在臨死前,他用儘全身力氣,在地麵刻下——【船上一直隻有我一個人】

【它變成了他!】

最後這個感歎號沒有寫完,落筆處幾乎是被鑿出一個小坑,燕嶼幾乎能想象到他刻下這一字一句時刻骨的恨意。而末尾則被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長痕,遠遠地向後延伸。

燕嶼幾乎是停止了呼吸,順著被拖拽而出的長痕回首向後望。

蝴蝶正在黑暗的儘頭,靜靜凝視他。

它是一隻多麼溫順、美麗的蝴蝶啊。

另一邊,在洞穴外。

賽事組看著橫屍野外的白欖聯大選手,擔心他們真的有個好歹,但不到萬不得已,場外人員是不能進去的。

賽事組於是詢問了參賽學校的帶隊老師,可不可以讓離得最近的隊伍去幫忙支援一下。不用多麻煩,把人弄醒就行。

南極星軍校帶隊老師堂堂登場,非常積極地舉手:“讓我們來!你知道的,我們的同學從小就立誌扶老奶奶過馬路!請大家為每一個夢想助力!”

賽事組:……

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開玩笑,賽事組真的擔心要是叫了南極星軍校隊去幫忙,他們會不會在“好心”救助同學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手滑”把同學的腦袋瓜子磕地上,“無意”讓同學們物理昏睡一整場。

朝暉軍校的帶隊老師也是他們的校長,一大把年紀了,鶴發的樂嗬嗬老頭一個,平時看啥都慈祥地點頭,此時都投來了難以言喻的眼神。

他看了眼伊卡洛斯,又在對方察覺到之前移開目光,笑嗬嗬地開口回絕,並提議道:“那不如就讓我們學校的人去吧。”

聽見老校長的聲音,塞基轉頭盯了他幾秒,又垂眸用餘光仔細觀察伊卡洛斯。但伊卡洛斯目不斜視、臉上波瀾不驚。

塞基不動聲色斂眉。

其他軍校的人沒什麼意見,除了南極星軍校的老師表現得頗為遺憾。

總而言之,正在不忘本心,對著一片未開發的無人星球進行神農嘗百草的朝暉選手,就這樣收到了賽事組的通知。等他們把所有倒黴蛋搬到一起,隊醫依次給傷員抽完血,道:“是致幻和麻痹的效果。”

隊醫頷首:“沒什麼大問題,吸入較少,自然代謝完就好。要查成因得出去找專業工具。”

指揮蕭雲蜓點頭。

姬羽之皺著眉問:“失蹤的是燕嶼?”

她和蕭雲蜓對視一眼,都有些頭疼。那可是一隻混血蟲族啊!怎麼還能失蹤了?

雖然姬羽之暗地裡確實許願他最好早點死,但死和失蹤可不一樣。就好像龍傲天被扔進焚化爐和掉下山崖,這哪裡能一樣?

塔斯馬尼亞星是不是風水有問題啊?!

等等,塔斯馬尼亞星和蟲族……

姬羽之忽然想起這場比賽開始之前,夏諶特意和她視頻,讓她注意一些,尤其是要注意混血蟲族在塔斯馬尼亞星上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情況。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十年前那件事嗎?

十年前,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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