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保證蟲族的立場,我們已經危在旦夕……”

然而塞基已經做了個手勢,招呼著蟲族守衛們走過來,無情地捂住他的嘴,半推半扛地要把人帶出去。

“砰——”

這是門打開的聲音。

所有人問聲望過去,燕嶼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伊卡洛斯。完成成年蛻變後的燕嶼變得更為高挑,短發隨著身體生長同樣瘋長,柔順地垂在地麵,顯出幾分伶仃。在他身後,同樣在結蛹後再次進化,恢複人形的曼努埃爾慢條斯理係好綬帶,意味不明地笑。

“我去。”

燕嶼深深閉了一下眼睛,這一刻他看見切爾諾貝利上盤旋的禿鷲,分層澆築的水泥如地球的瘤子;他看見燃燒著濃煙對折的雙子塔,滅火器的泡沫溶解在滾滾大火中;他看見人類第一次朝宇宙發射的火箭,灰黑的噴氣曳尾像連接人類與宇宙的臍帶;他看見21世紀的一個悶熱夏天,他隔著淡綠色的老房子玻璃,看見黃昏撒下渾濁的雨滴,一隻蟬趴在玻璃上。

他隔著玻璃,朝那隻蟬伸出手。

蟬拚儘全力,撕心裂肺地發出了整個21世紀的最後一聲蟬鳴。

他睜開眼,重複道。

“讓我去。”

歡迎來到星際十一世紀,請帶著冷漠、純粹和愛,走下去。(注)

第074章 已婚男大

議會長來訪的消息剛送到伊卡洛斯身前的時候,燕嶼剛睜開眼睛。

蝶翼搭在他身上,燕嶼發現自己對睜眼就看見一隻蝴蝶在搞強製愛都有點麻木了。但是今天還是有點超過了——

他抬眼,看見一個懶散跪坐在他旁邊的人,或者說雌蟲,雪白的襯衣隨便披在身上,沒有係扣子,肆無忌憚露出大片胸膛,現在正在無聊地給他的頭發編辮子。

燕嶼順著他靈活的指尖的黑發往下看,發現那是他自己的長發。

什麼時候長的長發?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身體的疼痛都消失了,四肢百骸充滿力量,比受傷之前還好。燕嶼坐起來,扯過自己的頭發,環顧四周,問:“這是哪?”

曼努埃爾輕佻地說:“我們的愛巢。”

燕嶼:?

彆在這裡發癲。

他無視掉這隻蝴蝶的瘋話,反手摸到自己的刀,試探的割破了蛹,往外爬。

“嘶。”頭皮傳來一陣刺痛,他皺著眉回頭看,發現是曼努埃爾直起上半身,用膝蓋壓住了他的發尾。

他的指尖拂過繃直的長發,意味不明地微笑,嘴裡抱怨:“剛結婚就要我獨守空房嗎?”

“?”

燕嶼真心實意地說:“臆想症就去精神科掛個號。”

不知是哪取悅了曼努埃爾,他維持著膝蓋壓住頭發的姿勢,傾身過來。他們靠得很近,燕嶼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他,絲毫不肯後退。

曼努埃爾凝視著他的眼睛,試探地往前,鼻息相交的一瞬間,燕嶼還是忍不住側過頭。隔著一個呼吸的距離,曼努埃爾的吻停在臉側,沒有真的落下。

我贏了。曼努埃爾愉快地想。

他帶著壓不住的得意,就著這個過分靠近的姿勢,慢悠悠道:“燕同學,想想你是如何破壞了智械主機,記得嗎?你,和我,我們一起——那是蟲族古老的婚飛儀式,所有蟲族都認可。”

什麼意思?燕嶼甚至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燕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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