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雌蟲唇角勾出一縷奇怪的笑:“您知道,蟲族軍工行業占總生產值的幾成嗎?”他吐出一個恐怖的數字,這麼多年來,內戰、外戰從未止息,催生出了蟲族畸形的社會結構。軍工廠占據了大部分重工業,一切服務於前線導致的戰爭產業鏈吸走了民生領域的活力。所有生產標準都是軍用的,絕大多數員工都在軍工企業工作,而軍部又源源不斷地已掠奪來的資源來換取軍工武器,形成一個內循環。停下了戰爭就意味著產業急刹車轉型,就意味著支柱產業的倒塌,隨之而來的就是失業浪潮和社會治安問題。
蟲族內部沒有上升途徑,雌蟲們一開始就隻留了一條軍功升職的跨越階級之路,當停下戰爭,社會階級隻會進一步固化,外部矛盾就會被轉化為內部的階級矛盾。比如曼努埃爾,他為什麼坐不穩位置,就是因為他的軍銜不夠,軍銜必須要在戰場上去搏命。沒有了戰爭,年輕雌蟲們就看不到未來。
“蟲族找不到能轉向哪條路,當他們發現無法轉向的時候,戰爭就會再次而來。”阿拉裡克下定了決心,坦白道,“當初我選擇跟隨伊卡洛斯閣下前往人族,就是因為我們發現了這一點。”
對蝶族而言,去白欖聯大能在塞基眼裡出頭,是個好差事。可是在其他蟲族眼裡就是徹頭徹尾的流放了。
作為為數不過主動前往的高等種,阿拉裡克自然有其的原由:“我們家族試圖從軍工產業這條擁擠的船上下來,換個民生賽道。您知道的,政客和商人就是蜘蛛,蛛網任意一處細微的顫動,都會被我們捕捉到。”
“伊卡洛斯閣下,從他來到蟲族那一刻,第三次內部戰爭就無可避免。”
燕嶼看著他,慢慢說:“第二次內戰,蟲族大洗牌,雌雄逆位,就連蝶族都壓到了第二紀元最強的螳螂族頭上。而你,你是想在下一次的桌子上當棋手。”
阿拉裡克以效忠的姿勢半跪在燕嶼身前,眼裡燃燒著野心和滾燙的崇敬:“是,但那是在去白欖聯大之前。我將這些托盤而出,是想告訴您,宇宙間唯有死亡和混亂是永恒的主題,您需要我們的捍衛,我們也需要您的帶領。”
“請允許我們為您而戰!”
燕嶼深深地看著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這時神色如常,鄭重其事地許諾:“你說得對,宇宙從來混亂。我孤身在外,如果你們成為我的護衛隊,那我就隻有你們了。我可以信任你們嗎?”
很顯然獨一無二這個詞讓雌蟲們十分激動,接二連三地以蟲母之名宣誓。
阿拉裡克:“您當然可以!您可以以您的思想來支配我們,精神鏈接之下不會有背叛!”
燕嶼抬眼看了眼窗外,說不出名字的樹木掛著零星的葉子,焦黃而乾燥地卷曲了起來。
秋景未免都有點太過蕭瑟了。
他扶起阿拉裡克,沉沉道:“好。”
*
維圖斯正在門口戳自己的同事,問他要雄蟲醫生的資料,要是閣下問起來還能及時回複。
對麵信息科同事發過來一個碩大的問號。
同事:【兄弟,你要雄蟲資料乾嘛?你的任務對象不會是雄蟲吧?!!包死的!】
維圖斯:【……我現在在擔任閣下的臨時保鏢,遇見醫生了。】
同事尷尬找補:【沒有說你殘暴的意思,主要是平時我們跟你們對接都是衝著大開殺戒去的,誰知道……不過雄蟲的資料都是星網保密的,要不是醫生婚後一直定居這裡,我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