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中相擁起舞。裝修的時候他們信心滿滿,認為采用的是新型防爆玻璃,普通子彈都無法留下彈孔,這一定可以全方位保護雄蟲。但如今堅固的玻璃牆卻反而困住了他們,火舌撲上玻璃,就像潮水撞上礁石,熱浪又無可奈何地反卷回來。混亂中不知是誰,有意還是無意,打碎了高高堆起的香檳塔,混亂是會傳染的,眨眼間酒瓶破碎的聲音就接二連三地響起了。

雄保會的侍衛蟲們粗暴地破開大門,搜尋著雄蟲,他們不允許雌蟲們先行離開。因為這會占據雄蟲們逃離的時機。對此,雌蟲賓客們倒沒什麼意見,即使有意見也不會說出來。畢竟謙讓身為弱者的雄蟲不僅是道德要求,也是法律規定。隻有蛾種們被火光晃得暈頭轉向,差點自己往火焰裡飛,然後被同事們一拳錘醒。

捂著腦袋的蛾種下意識往宴會裡掃一圈,生怕自己出醜的樣子被鱗翅目軍團蛾種目睹後大肆嘲笑。這種事情,就相當於同一個男團裡解散單飛的成員,隻要他們成過團,那麼到墳墓裡了還會被拉表對比。這也可以說成和“鄰居家那個孩子”暗暗的比較心理。總而言之,丟臉無所謂,在已經分道揚鑣的前同族麵前丟臉是萬萬不可的。

但他們目光搜尋片刻,感覺自己隱隱作痛的腦門上冒出了碩大的問號。

咦?鱗翅目軍團的蛾種呢?

為什麼一隻也找不到了?

但他們來不及多想,就聽見通訊器裡緊張的聲音:“這裡,有雄蟲,快來!”

可能是看錯了?畢竟蛾種們眼神真的一般。在任務的催促下,他們立刻投入到搜救之中去,不再思考這個問題,隻當成又一次眼瞎。

但科梅可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神,他冷冷道:“曼努埃爾的手下一個都不在宴會廳?”

他扯了扯嘴角:“赫利俄斯的手下呢?”

已經換成備用電源的監控室又重新發揮起了作用,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中心指揮室。隻不過不少監控被火災摧毀了,視野狹窄不少。監控蟲屏息,在巨大的壓力下人形的眼睛變為純黑,隱約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楔狀體,這是半蟲態化的標誌。

在上千隻共同工作的複眼幫助下,他很快得出結論:“報告,赫利俄斯閣下的手下一半離開了,剩下一半還在會場,似乎在尋找閣下的蹤跡。並且赫利俄斯閣下所在的休息室及附近沒有任何異動。”

科梅目光沉沉,既然赫利俄斯昏迷不醒,那很顯然這是曼努埃爾留的後手。好一招釜底抽薪,他在心底暗道。雄保會的第一職責是保護雄蟲,宴會廳受襲,他便無力繼續抽調力量去追擊曼努埃爾,雄保會的有生力量都被困在了宴會廳的大火裡。而且他能夠在赫利俄斯還在會場的時候就放火,並且直接把雄保會的所有機甲都調走,去援助自己,更是算準了即使損失再大,科梅也不會對任何雄蟲的安危坐視不管。連自己雄主的安危都毫不在意,真是心狠,看來是他小瞧曼努埃爾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小阿努比斯反而不像他的雌父,更像自己。

要是這是一個他是一個雄蟲,這樣的基因等級和心計手段,科梅必定為此鼓掌。

可惜了,他再一次感到遺憾。怎麼是一隻雌蟲呢。

連他的想法都可以算準,曼努埃爾倒不像個雌蟲了。但科梅不得不承認,曼努埃爾這一手逼得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隻能按照他所設想那樣被火災困在原地。

……不過,敢把赫利俄斯的安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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