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嗎?自然是威力怎麼大怎麼來!
在最初的設想中,它是背水沉舟的最後一次整體性大規模反擊。
就跟植物大戰僵屍裡的小推車一樣,主打一個應創儘創,創飛一切!
粒子集束像鐵箭釘穿了大雁一樣,貫穿了星艦,隻不過傷口流出的不是血,是能源,火從傷口處燃起來,順著汩汩流出的能源燃燒著往下飛泄,夜空中下了一場火流星。遠遠的,宴會廳處的蟲子們愕然抬頭,茫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科梅指甲掐進了肉裡,突然往後廳跑去。
——他要去看著赫利俄斯!
星艦上的雌蟲們見勢不對,立刻跳下去。或許他們也想著,為了保護地麵建築設施,一般在一定高度中,近地麵禁空射線即使可以對準發射,也會被鎖住,不得使用。
但沒關係,接著地麵塔台就會把戰場交給空軍駐軍。
不遠處,畫著雄保會標誌的機甲,呼嘯而來!
——然後在雌蟲們驚喜的眼神中,將炮口對準了他們。紅光大作,天空中炸開滾燙的煙火!
或許有躲過一劫的活口,但機甲手們沒有留下,燃燒的空中巨輪正在往下墜落,下麵還有塔台和蝶族星艦!而這裡是斷然沒有空中拖車的。所以這個粗糙計劃的最後一步,就是讓他們將墜落的星艦移出風險位置。事實上,在這個係統的設計裡的確就有這一種方法,雖然兵種不一樣,但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閣下!”跟他一起回來的枯葉蝶焦急道,“請暫時撤離!這裡太不安全了!”
燕嶼卻堅定地撫開他的手,他是那種會在第一線當定海神針的指揮。他堅信隻敢躲在安全的後方遠程操控的指揮,是無法訓練出一支鋼鐵之師的。
“我要在這裡,看著他們回來。”他堅決道。
何必呢?命令下達後,就已經沒有指揮的事了啊,他站在這裡難道可以改變什麼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那些下屬死了又怎麼樣呢?他們加起來都沒有赫利俄斯這隻高等雄蟲珍貴啊。即使這裡隻是他的意識,也是需要珍惜的啊!
枯葉蝶腦子裡湧出一大段勸說的措辭,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該以怎樣的語氣勸說,但實際上,他猛地閉嘴了。
燃燒的星艦像一輪小小的太陽,在夜空中墜落。
赫利俄斯看著沉默的雌蟲們擁上去,像團結的螞蟻搬動浮木一樣背負起了它們。團結的、沉默的、忠心耿耿的軍雌們,他們沒有建立精神鏈接,這是一種私密的、需要媒介的關係,所以他聽不到他們內心在想什麼。
迎難直上,去直麵能源泄露並開始燃燒的星艦,與赤手空拳靠近不定時炸彈無異,一旦爆炸,機甲的防護與紙皮無異。
這是犧牲最小,勝率最高的辦法。
他們來不及調支援,等外麵的軍艦趕到,就會演變成大混戰,會死更多人。甚至隻要稍慢一點,等雄保會趕過來,把他們的星艦毀了,被困在這顆星球上他們就真的成甕中之鱉了。
但作為一個首領的配偶,做出讓下屬幾乎是送死的決定,他已經最好了被質疑的準備。實際上,這才是他一開始保持沉默,不願意多說的原因。
但很意外,從頭到尾沒有質疑。
甚至他作為指揮以來,從未如此得心應手過。軍雌們是如此高效且順從,忠實地執行每一個指令,如臂使指。
他今天隻是作為首領的配偶這一身份,進行臨場指揮,像人類這種個體屬性強的種族,是絕對不能如此絲滑地接受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