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吧?”他剛開始還有點燙嘴,但越說越順暢。指揮嘛,說謊套情報跟喝水一樣自然。反正不是當著本人的麵說,他毫無壓力。

想到海蒙,安提戈涅便感同身受了起來,捧著臉笑,笑聲和百靈鳥一樣輕快,淺色的眼睛一轉,狡黠道:“想從我這打探你雌君的消息也不是不行——”他暗示性地看了眼身旁堆積如山的購物袋,條件不言而喻。“最近在創業,沒錢了。”

論錢,他也就在上學的時候缺過,後來上白欖聯大,軍校內根本花不動錢,隻能花積分。積分他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到了蟲族,多年的份例一朝補齊,還要雙倍賠償,彌補他流落在外的十幾年。他現在真的很有錢。

非常非常有錢。

所以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應下了安提戈涅的條件。那豪橫的姿態,是南區人看了會嫉妒得到處找路燈的程度。

得逞的安提戈涅又要了杯特調,一邊攪著,一邊將他所知道的過去娓娓道來。

第096章 “阿努比斯”

姓氏在不同文化背景裡有不同的含義,在古地球時代,冠姓權被視為父權社會的產物。步入星際社會後,生產力的躍進使舊有的婚姻製度和撫養模式變更,公共撫養製度使姓氏失去了其暗含的父權內涵。在如今,除了需要通過姓氏傳承上一輩財富、地位的特權階級和保守主義,普通民眾並不在乎他們的姓氏。

家庭觀念的逐步瓦解,也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社會基層組織鬆散。人類聯盟內,隻有以東區為代表的保守主義盛行星區,家庭依然是構成社會的基本單位,因此依靠同一個姓氏團結在一起成為了他們的特色。

不過即使是東區,姓氏的內涵也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它從傳承血脈的根本要求,變成了增加凝聚力、服務於家庭的工具。它從同一血脈的標誌,變為了一個利益團體的符號。就比如說夏凜月的家族,其中有起碼一半的夏氏成員之間都沒有血緣關係,是被後續吸納進來的,這個時候的“夏”姓就更像一種頭銜,代表他們的所屬勢力。雖然以親人相稱,但本質上與古地球的氏族已經有了根本差異。

因為將他們團結在一起的,不是血緣,而是共同的理念與利益。

為什麼要提到姓氏含義的變遷呢?

因為安提戈涅漫不經心對燕嶼說出了一個消息,渾然不覺這是多麼大的炸彈。

他說:“那是在我出生後不久吧,那個時候,曼努埃爾還姓哈雷。”

科梅的姓氏就是哈雷。

在蟲族,姓氏是非常重要的標誌,通過姓氏,可以直接定位到雌蟲們所屬的種族、兵團甚至某一個細分族群。蟲族是以種族為基礎,群聚而居的,比如蝶族,就是一個大種族,共同占有一整片星區,蝶族軍團隻會從這片星區中招募新兵。血緣和種族依舊是他們團結的基礎。

而雄蟲,沒有辦法融入雌蟲的權力體係,以血緣為基本紐帶的雌蟲社會並沒有給雄蟲留下生存空間。蟲族社會的結構裡,根本就沒有雄蟲的位置,他們從古至今,其實一直在蟲族社會結構之外。

尤其是在第二紀元的雌蟲社會,他們的社會定位是“某某”的雄父——是的,甚至不是“某某的雄君”,因為在蟲族社會,性屬性是生育能力的附屬,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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