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埃爾可不是塞基那種會放棄手中權力的蟲。”

雌蟲議會的蟲敢這樣聯係杜阿爾特,就是知道說出來他反而會惹一身騷,被懷疑是做戲,套中套隻為博取大部分蝶種的信任,成功弄死曼努埃爾。

“你也說了,我已經不年輕了。但曼努埃爾還很年輕,蝶種更需要年輕而穩定的統領。這就是理由。”就算他真的掌權了,損失了一大批優秀年輕雌蟲的蛺蝶科隻會記恨在心,讓蝶族平白埋下內部隱患。“這個理由你認可嗎?那這個任務,你是接還是不接?”

全息星圖模擬著行軍路線,幽光浮動。

對於這個極具誘惑力的任務,燕嶼卻緩緩搖頭:“計劃不錯,可是你依然沒有回答我昨天的問題。”

昨天的問題?動手勢力?動機?

杜阿爾特理智道:“既然那邊已經給出了這樣的短訊,難道還能有第二個罪魁禍首嗎?現在追究動機有什麼意義呢?知道了是誰做的好事,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不就好了?救出首領後,不就能得到答案嗎?”

“錯誤的。”會議室已經完全變成了他們之間的舞台,或者說,在這一刻,連杜阿爾特也成了陪襯,隻聽見高挑清俊的雄蟲斬釘截鐵說:“因為雌蟲議會根本不知道曼努埃爾在哪!”

*

時間回到前一天。

結束完第一場議會後,在燕嶼在梳理思路時,有蟲敲了敲門。

打開門,是阿拉裡克。

阿拉裡克,他的護衛隊成員,是一隻高等鞘翅目。而這一輪,輪值雌蟲議會主理蟲的正是鞘翅目。燕嶼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對話。

果然不出意外,阿拉裡克找來,正是為了曼努埃爾失聯一事。

他開門見山道:“雌蟲議會的確想對那位動手,但他提前得到消息,立刻撤離了。現在雌蟲議會也在找他。”

透露消息的,自然也是阿拉裡克家族的蟲。燕嶼記得,阿拉裡克說過自己為什麼去白欖聯大,因為他們家族敏銳地從雄蟲對民生領域的壟斷中,察覺出了第三次內戰的跡象。他們試圖乘上這個浪潮,複刻鱗翅目在第二次內戰中的翻盤。

很顯然,這就是他們的投誠。

不是給蝶族的,是給赫利俄斯的。

“你們不覺得這算背叛鞘翅目嗎?”

阿拉裡克卻回答:“兩頭押注,隻是為了不成為螳螂族。”

在殘酷的權利鬥爭中,蟲族們從來奉行趕儘殺絕。第二紀裡,為了爭奪領地和生育資源,雌蟲們動輒屠族,戰鬥力弱的蟲族在第二紀裡就亡族滅種。第三紀裡,雄蟲們報複曾經虐待他們的族群,向來也不憚於使用屠戮的手段。

螳螂族四分五裂,才能苟延殘喘。已經算是幸運的結局,他們毫不懷疑,一旦雄蟲掌握暴力,那螳螂族一滴血都彆想留存於世。

“你知道他們動手的原因嗎?”

阿拉裡克卻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道在事發前,有一個秘密會議,參加的蟲都是各族高層。如果不是早就布局,我的家族甚至連風聲都收不到。”

“參加的有哪些勢力?”

“全部,除了鱗翅目和盟友蜂族。”

*

“鱗翅目對上雌蟲議會的所有成員,勝率是多少?”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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