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內的雌蟲星艦打過來,雌蟲議會早就趕到了。

狼蛛星是距離蟲族母星最近的星球,雄蟲星區圍繞狼蛛星展開,而另一麵就是隕石帶,天險在側,可謂萬無一失。

不過在雄蟲安全上,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科梅道:“趁戰亂還沒波及至此,將雄蟲們都轉移到軍事基地,雄蟲崽優先。”

雄保會內部,地下禁區。

燕嶼也聽完了這一場稚嫩但具有樸實感染力的演講,醫護蟲輕手輕腳取出抽血的針管,行動自然,麵上毫無慌亂之色。

“你們不擔心嗎?”他發問。

醫護蟲低眉順眼,溫馴回答:“狼蛛星的防護如銅牆鐵壁,不可能有事。”

燕嶼卻道:“我不是指雌蟲,我是指安提戈涅。你們不擔心他們推翻雄保會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是另一位副會長格羅佩:“何必擔憂呢?隻要是雄蟲在管理雄蟲,以什麼形式重要嗎?”他一頭銀發,其中摻雜著幾根還沒有染白的黑發,雖然不年輕了,但卻雙目有神,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生化消毒水的氣味。

他走過來伸手:“初次見麵,我是格羅佩。”

燕嶼伸手和他相握,摸到了很多繭。他好奇問:“這麼說,您是支持他們的嗎?”

格羅佩平靜道:“不。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雖然是雄保會的元老成員之一,但這名老雄蟲卻顯得十分包容:“世界上從沒給雄蟲留一條路。我們存在的意義隻是幫助蟲母生育,然後被蟲母吃掉成為卵的養分。路是蟲慢慢走出來的,雄保會的誕生隻是因為雄蟲探索出了這麼一條路,我們並不知道這條路的儘頭在何方,雄蟲的結局又是什麼。”

“小安想要走的路是對的嗎?隻有曆史知道。”

燕嶼跟著他慢慢走在無數醫學設備之中,追問:“您是準備冷眼旁觀嗎?”

格羅佩微微一笑,話語卻殘酷無比:“不,他需要證明自己的路是對的,雄保會在雄蟲地位上取得過階段性成功,他們想要證明自己能比這個製度走得更遠,就要親手推翻這個製度。在那之前,我永遠都是雄保會的副會長。宇宙中新事物推翻舊事物是恒定不變的規律,如果他們做不到,那就隻能證明他們是錯的。”

燕嶼眼神閃了閃,不知道品味出了什麼,轉移話題:“對了,剛剛抽的血隻是用來做體檢的嗎?”

格羅佩腳步定住,他們站在電梯前,禁區的電梯需要刷卡、輸入密碼和生物驗證,沒有內部蟲帶路,根本無法進來,也不能離開這一層。他下來的時候掃了一眼,記得在下麵還有一層。

而格羅佩審視了他幾秒,頓了頓,然後溫聲說:“當然,難道還會有第二個用途嗎?”

那看來就是有了。

雄保會孜孜不倦地試圖讓他回來,為的是什麼呢?恐怕秘密就藏在下麵。如此秘密的場所,外界沒有絲毫風聲,若非蝶族的突發情況,恐怕他此生無緣踏入此地。

有沒有什麼方法更進一步呢?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尖銳的警報打破了寂靜。

紅色警報等刹那間染紅了整層樓,剛剛還從容不迫的格羅佩臉色突然變了。他的耳麥閃爍幾下,是有蟲正在對他彙報。

年邁雄蟲的目光落在麵前雄蟲的臉上。

如芒在刺。

格羅佩的聲音沉沉,有如千鈞重:“突發狀況,有敵蟲從隕石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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