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
“或許從一開始研究方向便錯了,賦予靈魂是蟲母的權能!我們不過祂的子民,怎麼可以妄圖——”
“閉嘴吧,蟲母已經死了!不這樣做,難道我們就看著蟲族給蟲母陪葬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蟲都安靜下來了。
半晌,一名主事蟲道:“好了,先把失敗品清除掉。然後準備下一次基因編輯實驗吧。”
偷聽到這裡的燕嶼若有所思。這是他呆在這裡的第五天,醫護蟲告訴他,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要離開地下,返回地上和其他雄蟲們正常生活在一起。也就是說,要弄清楚地下禁區的秘密,他就隻有一天的時間了。
在這五天裡,他成功讓雪萊不知不覺間將自己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在地下禁區,他除了幾顆糖,什麼也沒有。連光腦都在狼蛛星被摔碎了。實驗重地,戒備森嚴,步步需要權限。若非他悄無聲息拿到了雪萊的權限,也不可能潛入實驗室。
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原本這幾天裡他已經摸清了實驗室的排班規律,專門挑了一個換班的空隙潛入,結果不曾想,剛找到實驗日誌,就聽見了門開的聲音——原來他剛好撞上了新一輪實驗最終結果出來的日子。
若非他機敏,聽到開門聲時就藏進了實驗廢棄物鐵櫃裡,此時就被發現了。
按照規律,下一次換班的科研蟲會將廢棄物推出實驗室,他便可以趁機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在前麵五天的觀察裡,他從未看過所謂的實驗廢棄物是什麼。在他的猜想裡,最壞不過是一些腐蝕性溶液。
但,現實卻朝著更荒誕而恐怖的一邊滑去了。燕嶼屏息,在黑暗裡,手向後摸去,摸到一片光滑的、柔軟的、細膩的、濕漉漉的……皮膚。
觸感溫熱,皮下血液依舊汩汩流動的,皮膚。
*
雄蟲星區,正麵戰場。
曼努埃爾跳下機甲,他抹了把臉上的血,立刻有醫療蟲上前為他遞來繃帶和醫療針劑。他們很清楚正處於戰鬥狀態中的軍雌們不會接受另一隻雌蟲的靠近,野獸的本能讓他們在受傷狀態中顯得格外容易應激。
“怎麼會……”
菲利普閣下匆匆敢來,他身為醫生,沒有選擇和雄蟲革新派在一起,而是加入了軍醫團隊,在前線儘心儘力的為軍雌們醫治。無害的雄蟲的確更容易被這些打上頭的軍雌們允許接近,而菲利普如同提燈天使般無私且善良的行為,也讓不少小族群被感動,選擇臨陣倒戈。
原本是民心所向的大好局麵,為何曼努埃爾會一身血地從戰場上回來?!
“和鞘翅目打,智械那邊的人魚突然偷襲。”他短促地回答,叼著繃帶把醫療針劑打入體內,然後小心把蝶翼斷裂的地方纏上。他一邊動作,一邊大步向前,連口水都來不及喝,立刻召開新的會議。
鞘翅目撤回圍攻族地的兵力,全速航行,連續空間跳躍,在前天趕到了戰場。一回來,就遇上了埋伏在必經之路上率隊狙擊的曼努埃爾。兩支艦隊在戰場邊緣酣戰了兩天。一個是數量較少、但以逸待勞的奇襲精英部隊,一個則是剛結束一場失敗的攻城戰、疲於趕路的完整分軍團。各有優劣,戰況激烈,死傷慘重。
蟲族作為軍功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