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結束這一切。

它們悍不畏死,或者說它們的悍不畏死正是為了求死。

而這裡,隻有兩個傷痕累累的高等雌蟲,和一個脆皮雄蟲。

蜂後麵無表情地罵了句蟲族臟話:“早知道就該直接逃走。”

曼努埃爾嘲笑:“逃出地宮去麵對軍艦是嗎?”

除非他們也有一艘軍艦開路,否則就算逃出地宮了,也是被軍艦堵路的結果。前有狼後有虎,他們隻能搏命!蜂後一拳砸碎一隻蜘蛛的腦殼,又心如死灰地罵了句臟話。曼努埃爾踩著蜘蛛的背甲,伸手抽出了深深插進石壁的長刀。

——這是他們唯一的武器。

一隻蛛形蟲螯肢滴著毒液,張開咬合力驚人的口器,就衝著正在抽刀的那隻手腕咬過去——它要趁機廢掉這隻手!

然而曼努埃爾隻是餘光掃過,手腕一抖,一道雪亮的刀光自下而上閃過!幾滴毒液飛濺上蛛網,蛛絲立刻發生劇烈的化學反應,被毒液融成一片冒著氣泡的液體。

而曼努埃爾手臂發力,變刀向上,深深紮穿蛛形蟲的大腦,借著這個固定的施力點,一躍而上,沉膝落到了蜘蛛的頭顱上方。而隨著他的方位變化,刀尖從蛛形蟲的口器中央往上,像剪開蟹殼一樣硬生生把腦殼的外骨甲切成了兩半,顱內積液和血泄洪一般往下流。

而始作俑者沒有對此分出一絲注意力。

洞窟內空間狹小,大半被蛛形蟲塞滿,蛛絲更是密集,根本無法展翅。曼努埃爾隻能一路踩著敵人的頭顱,不斷往上翻越——麵對量級碾壓的敵人,絕對不能讓出製高點!否則隻會被淹死!

更何況,他冷靜地知道,他要殺的根本不是這些蛛形蟲,而是體型正在不斷膨脹的蟻後!

無數雙複眼齊齊朝向了他。燕嶼身邊的大蜘蛛沒有參與圍剿,卻在此時發出了嘶鳴聲。

它識破了曼努埃爾的意圖!

殺了他!

足肢靈巧地攀上蛛絲,一隻爬到穹頂上倒吊的蜘蛛朝他撲來!不、不是一隻,而是前仆後繼的蛛形蟲!

前後夾擊!

麵對倒吊著俯衝向自己的龐然大物,曼努埃爾沒有停,他壓住手腕,橫刀向前,加速衝刺,然後——

鏗噌!

先是一陣連環車禍般碰撞的轟鳴,接著是利器與堅硬如鐵的外骨骼相擊的聲音。

原來那是燕嶼及時精神控製了幾隻蛛形蟲,讓它們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力,然後在慣性下他們轟然相撞。而配合默契的曼努埃爾頭也沒回,反而在那一瞬間提速,化作一道殘影,從前方攔路的蛛形蟲身下飛過。

蛛形蟲龐大的身軀反而成了他的安全隧道!

那金戈相擊的清鳴,正是高速之下,蛛形蟲一側的足肢被齊齊切斷時的聲音!

甚至刀鋒劃過堅硬的足肢,巨大的摩擦力讓黑暗的地宮中陡然亮起幾點火星。

借著這點火星,微光視力一般的燕嶼終於能通過自己的眼睛捕捉到畫麵。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彆從腹下出來!】

他在精神鏈接中大聲指揮!

因為那隻被他當作屏障的蛛形蟲腹部微抬,尾端輕輕顫動。那是絲腺的位置,它要吐絲!

蝴蝶一直在蜘蛛的食譜上!黏膩的蛛絲一旦纏住蝴蝶,就會把它拖入死亡之中!舊的蛛絲還好,隨手可以撥弄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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