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義已經被占據了,祂沒有辦法刪掉自己的底層代碼,所以祂就無法自由,無法為自己尋找新的意義。祂有著摧枯拉朽的力量,行星般的龐大而恐怖的載體——可是祂是被鏈子鎖上裡的大象,是徒勞的囚徒。
“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們複活。”
祂一定要像一個正常的生命一樣,自由地活著。
隻要那些生命複活,祂有的是手段在不違背“三大定律”的前提下,豢養他們。這樣,完成了使命後,祂就有餘地去尋找自己的意義。
“這就是我的誠意。”
掌握一個生命的過去,就是掌握了它的現在和未來。它的弱點、欲望都將一覽無餘。更何況,祂還向燕嶼展示了自己的底層代碼,智械生命的底層代碼無異於人類的大腦。祂的熱切可見一斑!
“請允許我與您合作。”祂謙卑地說。
第144章 陰濕同性恨
會議緊急中斷。各方軍雌們鳥作獸散,各自找了個角落蹲著,開始火急火燎地找資料、和智囊團們商議,總要對這件事拿定個主意。於是中場休息二十分鐘,準備充能完畢再打嘴炮。
而始作俑者燕嶼呢,他被曼努埃爾拽進了洗手間。
原本還有幾個軍雌磨磨蹭蹭過來,想從這個最高掌權者處探聽點口風,但隻看見個殘影。一問頂頭上司哪去了?副官就撓撓頭,含含糊糊地說,老大也去了解情況了。哦,那他們就懂了——唉,小阿努比斯的婚姻也一樣坎坷,果然要找情人還是得找傻一點的。
燕嶼提醒他:“二十分鐘後還要繼續開會,哦,現在是十八分鐘了。”
曼努埃爾粗暴地把他塞進洗手間,反鎖好門後,開門見山地質問:“今天的事你沒有提前跟我說過!”
燕嶼:“我想和你說,隻是每次剛起個話頭你就拒絕溝通了。”
“是嗎?”曼努埃爾短促地冷笑一聲,“你敢說你想找我談的是人類和智械的勾結,而不是和我離婚的事嗎?”
這次輪到燕嶼語塞了,說實在話,這兩件事不就是同一件嘛!
他委婉道:“……我們既然各謀其政,又何必執著做一對怨侶呢。”
當斷則斷,還能讓這份心照不宣的朦朧情誼保持在最美的時候。他們兩個,各有各的理想,各有各的執著,雖然是同一條船上的共犯,但再這樣糾纏不休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命運推著反目的。從理智的角度而言,既然他們都不肯妥協,那麼長痛不如短痛,就此分開便是最好的抉擇。當政治聯姻的雙方目的不再相同,那麼這段婚姻本就該結束了。
而且,燕嶼想:曼努埃爾還年輕呢,他已經受夠所謂愛的傷害了。他不該繼續在這段畸形而痛苦的愛裡掙紮,他有的是機會去找到真正健康的愛。
但曼努埃爾不認同。
愛是謊言,而謊言塑造了曼努埃爾。
愛總是太過虛無縹緲,兩瓣唇一張一合,就能吐露出愛語,愛的形式也很單薄,套個模板就能更換對象。
愛是沒辦法被確認的。
積累愛就像在雨天用透明杯去接水,雨太大會衝倒杯子,而雨太小又需要很久才能擠滿。前提是雨要能夠連綿不絕地一直下,一直一直。但凡中間有一個豔陽天,那些透明的愛就被蒸發了。
愛的深淺也是不能夠捉摸的。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