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道,“像不像?那天我看得挺清楚的,錯不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像。”葉南白頓了下,“怪不得看到照片的時候會覺得有點眼熟,好可惜,跟丟了。”
“不可惜。”秦苛安慰道,“我先找韓風許,讓他幫忙調個監控,隻要確定是同個人,下周舞蹈課還能見到人。”
“韓風許?”葉南白道,“他這麼厲害嗎?”
秦苛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葉南白誇韓風許時的表情透著崇拜,有些刺眼,於是他悄悄在心裡罵了韓風許一句。
“他不厲害。”秦苛道,“他表哥是警察。”
“那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警察也不能濫用職權吧。
秦苛:“沒什麼不好,彆忘了,他要是參與了當年欺負你朋友的事,也需要受到懲罰。”
他清晰地記得當年被送到少管所的那批人裡麵,並沒有這個人。
但葉南白不知道,他以為參與的人都被捉獲了。於是他隨口道:“可他當年若是在場,應該也已經受到教訓了。”
好在他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而是道:“我本來想問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夏果。”
還有當年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夏果出院後就變了個人,還有,如果夏果不是他朋友,是不是就不會受到傷害?
當年他因為心理障礙從來不跟人靠近,也沒有朋友。
夏果是他長這麼大第一個朋友,會逗他開心,還會和他分享秘密。
可青春期的孤立和詆毀毫無征兆地降臨在他身上,因為孤僻,因為特殊的性向,最終連帶著夏果也受到牽連。
可奇怪的是,後來那些人不再欺負他,轉而附加在夏果身上。
就在他高二那年,夏果被一堆人圍住,等他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骨頭斷了好幾處。
回憶苦澀不堪,他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窒息。
葉南白喪氣道:“可問了又怎麼樣呢?”
那些傷害曾經存在,已經被刻進骨子,不論多久都是一道抹不掉的疤痕。
見他眉頭緊皺,秦苛揉了下他的頭發,“知道了當然有用,如果是你,你朋友也會和你一樣想了解清楚。”
“他會嗎?”葉南白不確定,畢竟現在連他的麵都不想見了。
“會的。”秦苛卻十分篤定。
葉南白覺得他是在哄自己,秦苛和韓風許的關係那麼要好,自然覺得朋友間沒什麼矛盾是解不開的。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走吧,時間快到了。”
心航心理中心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到了。
葉南白進谘詢室的時候,秦苛在外邊等候室等他。
進谘詢室前,陳醫生注意到外頭等他的人,聊了幾輪後見葉南白放鬆下來了,他道:“這次是和朋友來的?”
葉南白遲疑了一瞬,點頭:“是朋友。”
注意到他的反應,陳醫生笑了笑,“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或者說症狀有沒有發生變化?”
葉南白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才將最近對秦苛和祁鬱的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跟陳醫生說了。
陳醫生聽完後問:“那在外邊等的那位,是這兩人中其中一個嗎?”
不懂他為何會對秦苛這麼感興趣,可葉南白還是如實道:“是的……很奇怪,症狀突發的時候,隻需要碰一碰他,就會覺得很舒服。”
“我這次來……也是為了想問問您有沒有見過這種案例。”葉南白頓了下,“我不想總是麻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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