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同,他雙眼死死盯著那道緊閉的病房門,唇抿成一條直線,注意力分不出半點給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醫院的過道悶熱得很,大夏天給人憋出一身汗,秦苛麵帶苦相,懊悔到骨子裡。
三次接吻兩次將人親進醫院,真就給韓風許說中了,自己是個畜生。
怎麼就不能再注意一點呢,明明有前車之鑒,怎麼就那麼控製不了自己……
秦苛想著,將手揚了起來,狠狠給了自己一拳,啪的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中格外響亮。
正巧這時候病房門開了,醫生出來就看到這一幕,腳步明顯頓了頓,用傻子的眼光看著他,“小夥子,你這……”
秦苛是使了力的,他齜牙咧嘴覺得疼,臉上也印上了印子,可醫生一出來他便什麼都顧不上了。
“我沒事。”秦苛起身到他跟前,“醫生,他怎麼樣了?”
剛見他行為有些奇怪,醫生上下打量他兩眼,不免多問一句:“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秦苛頓了下,“家屬。”
他還不確定葉南白願不願意被人知道自己是他男朋友,說家屬應該穩妥一點。
正巧他剛說完這兩個字,走廊拐角處便傳來一陣高跟鞋聲,兩人齊齊望過去,就見葉北晴出現在兩人麵前。
“北晴姐,你怎麼來了?”秦苛愣了下。
“作為家屬,我弟弟住院了我當然得來。”葉北晴語氣不善道,她沉了沉氣,轉頭對那醫生揚起笑臉,“許琛,謝謝你及時告訴我,我弟弟怎麼樣了?”
“應該的,他沒事,就是受到刺激,跟上次一樣大腦缺氧才導致的昏厥。”許醫生頓了下,“身體上沒什麼問題,不過聽你之前說他心理上有些障礙,我覺得轉心理科比較穩妥。”
“有的,其實他一直都有在看心理醫生,上次是因為後來沒事了,他自己也說沒事,我們就沒放在心上。”葉北晴忽然想到什麼,皺了皺眉,轉頭對秦苛道:“上次南白也是和你在一起才會昏倒了,你們到底乾什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受到刺激了?”
“我們……”秦苛欲言又止,想了想沒有說原因,隻道:“是我的錯。”
葉北晴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問不出什麼,火氣有些大,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許醫生攬了下來,“北晴,你要不去我辦公室坐坐,我跟你說說南白的情況。”
許醫生說不準比秦苛靠譜,葉北晴這般想著,便應了下來。
離開前她特地折回來叮囑秦苛道:“南白在休息,你彆進去打擾他,知道了嗎?”
確實是因為他葉南白才會昏倒,秦苛心底自責不已,順著便應了下來:“知道了。”
葉北晴走後,秦苛好幾次進去看看葉南白,可手搭在門把上久久沒有其他動作。
隔著一道門窗望向病房,秦苛恰好能看見葉南白蒼白的臉,擰著門把的手不自覺發緊,他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排斥,所以才暈倒的?
否則怎麼會深度接吻就暈倒,除了排斥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秦苛曾經不信命,可當葉南白和他說隻不排斥自己時,他又忽然信了。
他以為這是命運給他的一種特權,還為此沾沾自喜過,可如今一想到有這種被排斥的可能,便仿佛某種專屬於他的特權突然被收回,心裡油然騰升起一種極大的落差。
不過這種落差並沒有在他腦海裡占據多大的空間,他現在是葉南白的男朋友了,這種特權遠不及“葉南白男朋友”這個身份分量重。
他更多地是擔心,如果會排斥,那之前葉南白和他接觸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難受,會不會難受了也忍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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