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青年耳廓,眼睜睜看著那隻耳朵逐漸變成了粉色。

視線從不同角度注視著陸執江,耳根子變紅的同時,那張禁欲的臉上卻隻是微微蹙眉,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這墨祈安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哪怕再過憤怒,也從不會顯露於人前,即便是他犯了那些正道所認為的大錯將他鎮壓在此界的那一刻,也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憫人的模樣。

他不禁新奇的撥弄了一下那片紅色的軟肉,尖銳的指甲宛如利刃般冷冰冰的劃過耳垂,陸執江渾身一震,眼眸下意識睜大。

不會要割他的耳朵下酒吧!

本體那事不是已經借他身體扯平了嗎!

拍馬屁好像拍到了馬腿上,陸執江餘光掃到一對漆黑帶著紅色花紋的獸角,心跳一滯。

腦筋轉的快冒煙了,搜刮了原身一百多年的記憶,急中生智:“聽聞附近有處邪宗!”

“嗯?”

“閣下若要進食,我帶您去。”

“那豈不成了懲惡揚善?執江真是詭計多端,一點虧都不肯吃,成天隻想利用本座揚名立萬。”

“……”

“何況比起邪修,本座還是更喜歡執江……”掃了一眼撲騰翅膀的母雞,墨祈安眯了眯眼,那兩隻雞“咯”的一聲嚇死了。

他開懷的笑道:“特地為本座準備的。”

還以為這畜生要說更喜歡吃他,陸執江明顯鬆了口氣。

趁機將後背從男人麵前撤開,轉身走到樹旁撿起那兩隻僵硬的土雞。

暗自看了眼凶獸這次的打扮,臉還是那張臉,隻是不似上回儒雅溫和的書生模樣,一襲墨色的長衫鬆鬆垮垮的係著,尖利的指甲和頭上的犄角故意顯露在外,襯得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詭譎妖冶的氣息。

陸執江本打算直接把死雞丟給對方讓他自己啃去,見他這樣,默默把念頭打消了。

讓他像野人一樣啃得一嘴血雞毛,誰知道下一個挨啃的是不是自己。

這凶獸可的心眼可不太大。

陸執江盯著手裡的雞沉吟片刻,拎著去了河邊。

合身的白衣因下蹲的姿勢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和單薄的脊背,青年認真的拔毛、開膛,細長的手指染上血又被水流衝洗乾淨,愈發白皙,皮膚下的青色血管隱隱可見,濃密的睫毛下垂,眉心始終冷淡的蹙著。

墨祈安不禁想到他羞憤之下脫掉衣物後的軀體,興致勃勃的靠在樹上看著他。

凶獸的目光如餓狼盯上獵物般幽深興奮,如芒在背,陸執江埋頭加快手中的動作。

一蹙紅色的流光“啪”的打在背上,陸執江壓根沒有防備,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跌去,卻在離水麵一尺的距離,又被人撈了回去。

“……”

“執江怎麼這麼不小心。”

和煦含笑的慈和嗓音從頭頂傳來,墨祈安單手攬住他,大掌貼著青年的腰側緊緊扣住,輕鬆的把這一百多斤的成年男性離地抱了起來。

掂了掂,本就沒什麼重量的人比起禁地那日似乎更瘦削了,想來是一直吃辟穀丹偽裝天才的緣故。

陸執江深呼吸,尷尬的縮著胳膊,對著這個搗亂的罪魁禍首淡淡道:“多謝。”

“不客氣。”墨祈安莞爾應下,掃了眼那兩隻白淨的雞,想了想,勾起來扔進了隨身的空間內,“本座帶執江去一個地方。”

容不得陸執江問是什麼地方,身體已被凶獸單手扛到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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