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難得從這張臉上看到一股感激的笑意。
就好像,忽然看見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不客氣,濟世救人本來就是修道之人的本分,你沒事就行,我們走了。”
墨祈安微微一笑,方一站起來,又暈了。
順著陸執江的地方到去,早有預料對方要躲,墨祈安提前將人釘在原地,渾身無力的靠在了陸執江身上。
探頭的張奶奶忽然道:“二位仙君,祈安從小體質就特殊,容易招些臟東西,他現在家裡人都死光啦,村子裡應該容不下他,我看你們就把他帶走吧,免得到時候……唉!”
村民去而複返:“是啊是啊,這樣的人,我們實在是不敢留啊,今年招狐妖,去年招鬼,你們不是正好要捉妖,把他一起帶走吧,保準邪祟不請自來的。”
江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幾個村民一繞,竟然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如果這人是陰邪體,帶著他肯定招邪祟,那可比他們自己一路找過去方便多了。
陸執江卻已經察覺到了一隻手在自己腰上捏了一把,十分溫柔的嗓音鑽進耳中,仗著他不敢當眾把窮奇變沒,坦然威脅:“攝魂術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可就當真變成傀儡了。”
陸執江:“……好。”
村民喜不自勝。
江淮從猶豫中回神,下意識看了陸執江和靠在他身上的墨祈安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忽的複雜起來,不過到底還是沒出聲,拒絕把人一起帶走。
告彆鄉親回到村口,寧櫻幾人已經沒影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小小的村落傳出聲聲啼血的痛哭,隨著哭聲,村莊上空逐漸飄起常人並看不見的淡金色光點,最後彙成一縷流光,鑽進了陸執江的體內。
陸執江隻感覺身上的疲憊忽的一消而散,低頭掃了眼圈在他腰上的手,心中微微動容。
隻是沒等他欣慰一秒,那隻摟著他腰的手就逐漸挪動,輕飄飄的撩起他一側衣擺,若無其事般探了進去。
尾椎好似被什麼東西抵上了,隔著三層布料還能感到一陣燙意。
陸執江猛的一頓,連帶著腳下的靈劍都微微一顫,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墨祈安挨他瞪了一眼,挑了挑眉,將手抽回,緊貼著陸執江站在劍後,下巴慵懶的擱在對方肩頭,雙手又自然無比的從青年腰間穿過,像是從背後把人圈進了懷裡。
“執江一歇不歇,本座是心疼執江。”
嗬嗬。
陸執江無聲冷笑,白皙的耳根逐漸染上一層薄紅,平靜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羞惱的臊意。
心疼個屁,我看你分明是天黑了又要準備fa.情。
要不是那東西還精神的抵在他屁股上,他還能勉強相信他的鬼話。
因要集中注意禦劍的緣故,陸執江無暇空出手來,身體不自在的往前傾,卻又被對方扣住腰身,拉了回去。
“這就是你說的心疼?”咬牙切齒,嗓音冷冽。
墨祈安歎了口氣,貼在他頸間蹭了蹭:“執江受傷的時候本座的心都在滴血,方才吸收了狐妖的力量,執江與本座雙修精進修為,下回就不會被打的如此狼狽了。”
陸執江抿唇不語,心中微微動搖。
隻差一點,他就能到元嬰期,彌補之前撒下的彌天大謊了。
墨祈安埋怨道:“何況執江也該心疼心疼本座,把本座關在勾玉,冷落本座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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