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出相關字眼,就會被奪取性命的封印。
他和邪祟勾結。
裴心寂眼眸下斂,素來冷寂的心中浮起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寧櫻幾人並不知道蘇尚懷因何而死,修士自決經脈也不是就這樣倏忽一下就沒命了,而他們之中,唯一能做到殺人於無形,唯有已是渡劫期的裴心寂——更何況,他那把劍方才還夾在蘇尚懷的脖子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懷古長老在操控?這怎麼可能呢。
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呐。
何況懷古長老至今在蓬萊多年未飛升,實在是……
寧櫻護著身後幾位師弟師妹,下意識退了一步。
陸執江眉心死死的擰起,分明差一點,蘇尚懷就說到重點了。
蘇尚懷也說那個假的裴心寂是分身,墨祈安也早就道破了是裴心寂的分身作亂,分明差一點,就知道他們要修士氣運做什麼了。
陸執江忽的聞到一縷熟悉的檀香,抬眸一看,墨祈安鎖住了一個白衣人,從半空中將人扔了下來。
身後湧出一股更加濃烈些的觀寺虔誠的檀香味,一個高大的人影便罩住了陸執江,躋身將邊上的江淮擠開,手穿過青年的後腰,順勢將人摟住。
墨祈安將陸執江額前被打亂散落的幾率碎發彆到耳後,“我來遲了。”
陸執江忽然安了心,借著裴心寂擋在自己麵前,抬手拍了拍墨祈安放在他胯上的手背。
墨祈安反手捏住他的手指,攥在手裡摸著。
陸執江不動聲色的瞪了他一眼。
墨祈安眨眼微笑,溫柔妖冶的笑容看起來極為平易近人,讓人和那窮凶極惡無惡不作的凶獸無法聯係起來。
江淮看的一清二楚,眼睛逐漸瞪圓:他都要被打死了,他們還打情罵俏呢!嘔!
地上被封住了靈脈的白衣男人緩緩抬頭,除卻陸執江和墨祈安以外的所有人,都呆滯住了。
“這……這是……”
“怎會如此……”
裴心寂垂眸看著眼前仿佛就像照鏡子一樣的自己,卻不知道自己何時分出的分身。
江淮道:“肯定是這個東西假借師尊之名和蘇尚懷為非作歹!你們剛才看到的我和陸執江,就是他們這樣造出來的假人!”
趙和玉點頭:“嗯嗯嗯,是這樣!”
寧櫻幾人半信半疑。
陸執江等著裴心寂解釋,墨祈安貼著他的耳朵,用隻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道,“本座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沒叫他溜走。”
看著分身身上被強壓住的修為和束縛的雙手就知道了。
難怪墨祈安來的這樣遲,原來是為了活捉。
陸執江勉勵的拍拍他的手背,手再從被捏住,放進掌心揉了揉:行了行了,吃辛苦了辛苦了還不行。
裴心寂:“氣出同源,我卻並無分身。”
這是承認眼前的這個冒牌貨和他有聯係了。
越是這樣實誠,不知為何,陸執江就越是相信這事裴心寂是真的不知情。
誠如蘇尚懷所說,若裴心寂要殺他,根本無需讓他進蓬萊,要說之後或許是忌憚窮奇,可在蘇尚懷告密之前,他大可以暗中下手了,而且墨祈安被困內裡乾坤那幾日,他也有下手的機會,但是他並沒有。
甚至像今日,陸執江都不曾想到,他和江淮招架不住的時候,裴心寂會比墨祈安來的更快。
如果要殺了他們,他今日沒必要前來,惹得身上一身腥。
陸執江可惜的看了眼早已斷氣的蘇尚懷,這死的也太讓人猝不及防了,怎麼不把話說完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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