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不諳世事地反問:“你不是都有了嗎?又找我要?難道我的比較香?”

聞凇意:“……”

前桌是個男生,還是個Beta,他聽到了兩人對話,想笑又不敢笑,回頭弱弱提醒說:“渡哥,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想讓你拿出課本上課,做做筆記啥的。”

“我?做筆記?”裴渡用一種“你在說什麼夢話”的神情看著Beta。

Beta大概也覺得不可能,光是看裴渡動筆就難以想象,於是,衝聞凇意善意的笑笑,默默轉回去了,留下一個大寫的“無語”的背影。

聞凇意搓了把臉,朝裴渡攤出手掌。

裴渡反問他:“乾嘛?”

聞凇意:“筆,上課要用。”

裴渡:“不是,你覺得我有那玩意嗎?”

前桌沒搞明白裴渡和聞凇意兩人之間是啥關係,但不妨礙他對同是Beta的聞凇意產生好感,從筆袋裡掏出兩支筆,身子都不帶動一下的,手臂後伸,把筆遞給了聞凇意。

聞凇意接過,輕聲道謝。

一支筆,是出於好感,兩支筆,給的就是世故了。

聞凇意分了一支給裴渡,裴渡不接,他強行塞進裴渡手裡。

前桌的Beta估計是聽到動靜了,提醒說:“渡哥,你還是拿著吧,開學第一堂課,英語小測試。老張一會兒就來了。”

裴渡回想了八天前,最後一節課也是那個英語老張的課,怎麼開學第一堂課還是。

大概是裴渡的怨念太深,前桌Beta大著膽子答疑解惑:“渡哥,那最後一堂課是複習來著,講要考的知識要點,老張劃了很多重點讓我們放假回家多複習複習,說開學要測試,難度大概比期末考簡單點吧。”

裴渡一臉震驚:“等等,他那節課不是就講卷子嗎?就講了一張啊。”

“嗯,渡哥好記性。”前桌Beta不忘拍馬屁,“但不是一張,是半打,這麼厚。”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距離。

前桌Beta耐心解釋:“那些都是重點。老張講了半個月了,渡哥你上課那天,正好講到最後一張卷子。”

裴渡:“……”

“隻不過,渡哥你和黎括乾了驚天動地的一架,黎括在醫院養傷,你在家養傷。”

經他這麼一提醒,裴渡反倒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他落單被黎括那孫子帶人堵在巷子乾了一架,黎括帶來的人顧忌著他的身份,沒敢下死手,放的水大概能養活幾條金魚,總之,他以一敵十二,贏了。

收拾黎括的時候,他嘴角挨了黎括兩拳,黎括也好不到哪裡去,屁股狠狠挨了四五腳,如果不是後麵黎括的小弟怕傳出“自家老大打架打得屁股痛”不好的名聲,撲在黎括身上替他挨,黎括估計那天要躺著被人抬出巷子。

黎括自己坐車到醫院的時候罵罵咧咧放話,要裴渡好看。

裴渡背上受了些輕傷,手臂淤青了幾處,本來擦點藥就能回學校繼續上課的,他小爸大驚小怪,硬逼著他臥床休息,然後坐在床邊擦著虛無的淚,對他噓寒問暖,端茶遞水,逼著他吃各種營養餐。

搞得他不是打了架,而是剛生完孩子坐月子。

他小爸怕他跑,還特意雇了兩個退休的特種兵盯著他,就這麼硬生生在床上待了一周。

外界傳的就更離譜。

傳黎括和裴渡兩個人打完架,俱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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