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跟房東說,暫時不退房了。
算了,先回去看看裴渡到底幾個意思,再來找房東也不遲。
聞凇意揣著剩下的錢可能拿不到的遺憾,一邊提著破舊的行李箱打了輛車。
抵達彆墅區正門,出租車不讓進入,聞凇意從後備箱拎下行李箱,門衛認得與裴渡同進同出的聞凇意,讓人開擺渡車過來接人。
聞凇意朝保安道謝後,等了兩分鐘,擺渡車來了。
出門前他還滿懷著好心情,沿途欣賞彆墅區內重金打造堪稱五A級景區風景,現在他隻想妥協,更彆提在裴渡底線上蹦躂作死了。
五分鐘後,司機停穩車,想替聞凇意把行李箱提到門口,被聞凇意拒絕了,他道了謝,下了車就自己提著行李箱,往白色彆墅走。
一進門,挑高客廳的高級羊絨地毯坐著個人,一條腿隨意舒展,另一條曲起,手臂擱置在上邊,手裡頭捏著遙控在看球賽。
大片陽光從落地窗傾瀉下來,裴渡沐浴在裡頭,高挺的鼻梁上滲滿了汗珠他也不在意,俊美眉眼安靜時很能蠱惑人。
聞凇意刻意放輕了動作,連呼吸都下意識輕了。
美好的事物,一般是美不過三秒的。
聞凇意才放下行李箱,裴渡就扔開了遙控器,手指握成拳,發出“哢哢哢”的聲音,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聞凇意,露出白森森的牙:“你回來了?行,過來,我們重新規劃一下我的行程安排。”
聞凇意:“……”
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再估算了些裴渡打架的名場麵,放棄了以武服人的想法。
“過來啊。”裴渡不滿,濃密的眉毛緊緊擰一塊兒,“和你商量一下。彆磨蹭,老子收到你的短信,一刻都待不住就回來了。”
聞凇意鬆了口氣,換了鞋朝裴渡走去:“你想怎麼安排?”
裴渡一本正經地商量:“我可以不打遊戲,也可以不去賽車踢球打球,但我不能犧牲我的睡眠時間,總而言之,你給我重新安排。”
電視播放著球賽,被按了靜音,客廳頓時靜得針落可聞,聞凇意掃了眼一臉堅定的裴渡,直覺再僵持下去也沒意思,主動妥協了,心說不就睡眠充足嘛,滿足他。
聞凇意轉身去門口拉行李,裴渡以為他要走,緊張在心裡罵了聲操,飛快奔過去,一把摁住行李箱,語氣凶凶的:“行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我不睡你也不能睡,一點替身自覺都沒有,還有我巴巴哄著你,到底誰是付錢的那個啊。”
打算把行李提到二樓、重新製定計劃的聞凇意:“嗯???”
裴渡沒好氣地拎過行李箱,斜了他一眼:“嗯什麼嗯,難道你不想跟著老子一塊兒熬夜?”
聞凇意沒說話,看著他。
裴渡:“……”我草,這個Beta也太無恥了吧。
“不想熬夜就不想熬夜,那你在我身邊打地鋪,睡你也得睡在老子身邊。”
聞凇意握拳在嘴邊咳嗽了一下,提醒說:“既然都給你製定計劃了,我隻會比你晚睡比你早起。”
裴渡動了動唇,提著行李跟在聞凇意後麵,好一會兒才說:“你真打算考狀元啊。”
“考狀元跟你的協議,並不會衝突。”
裴渡持懷疑狀態:“……”心說,你成績要真那麼好,哪個傻逼學校會不留下你這尊大神好好供奉著,舍得讓你年紀輕輕出來闖蕩社會。
上了二樓,裴渡把行李箱往他房間衣帽間一扔,就把自己往書房的椅子砸去。
聞凇意把行李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