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擦眼睛,從裴渡身上離開,頗有些惱羞成怒地威脅說:“像個屁,以後彆找我請教了。”
林北司立刻食指交叉,貼在了嘴唇,十分地識時務模樣,秒跪道:“抱歉,不瞎起哄了。”
聞凇意:“.......”
為了個遊戲至於嘛,跪得這麼快,一點骨氣都沒有。
宋寧帆的鍥而不舍地追問:“難道北司揣測的不對?”
聞凇意看向裴渡,裴渡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聞凇意有些委屈說:“他不讓我和沈鬱一起看手機。”
宋寧帆頃刻間就明白了,朝聞凇意擠眉弄眼:“想不到你也喜歡老沈的那些,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
聞凇意心說,隻要是個男的,都沒法拒絕這些東西吧。
聞凇意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裴渡不讓看,他就不看了,走到林北司身邊,看他玩換裝遊戲。
林北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發呆的裴渡。
裴渡卻沉浸在聞凇意窩在他懷裡,仰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的衝擊裡,他心跳亂極了,一個Beta怎麼也能哭得這麼好看呢。
一定是那張臉造成的。
屬於Omega的美貌,被一個Beta擁有,這個Beta與Omega又有什麼區彆呢。
指腹殘留著的癢意,擾亂著裴渡,直到短暫的午休結束,裴渡始終心亂如麻。
.......
下午考試,裴渡看著密密麻麻的卷子題目,完全靜不下心來答題。
他握著筆,閉上眼睛,企圖讓自己靜下心來,但好像沒什麼用,腦子裡全是聞凇意那張臉。
泛著粉紅的眼角,冷白的肌膚,漆黑的眼珠浸在淚裡,豔麗的唇瓣微微抿著。
說不出的倔強與委屈,真是要了命了。
他似莫瑜,卻又不是莫瑜。
這一刻,裴渡清晰深刻的意識到,他是聞凇意,他不是莫瑜,他不像任何人,他隻是聞凇意,獨一無二的聞凇意。
他腦子裡,塞滿了獨一無二的聞凇意。
裴渡心慌意亂。
下一秒,一位監考老師就來到了裴渡桌前,屈指敲了敲桌麵:“裴渡同學,不要以為占著第一的寶座,就得意忘形,考試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老僧入定參禪也該參透了。你再不動筆,恐怕是要來不及了。等著篡位的優秀同學多的是,你長點心吧。”
“有人在奮筆疾書,有人在抓耳撓腮地乾著急,而有的人基礎題四十分鐘一個字沒寫。”
基礎題四十分鐘沒寫一個字的裴渡:“......”
.......
再度回到考場,聞凇意顯然沒有裴渡那麼複雜,他沉心靜氣麵對接下來的考試,但架不住總有傻逼上趕著招惹他。
早上兩場他也就忍了,可林瀾下午還來,他就有點生氣了。
下午的每一場考試,林瀾又把試卷從肩頭故意往地上扔,聞凇意俯身撿時,他還要裝不知情,無辜的來一句:“啊,你怎麼都沒接住啊,不會是中午吃太飽了沒力氣接吧。”
聞凇意懶得計較,但又咽不下這口氣,他又不想找裴渡告狀。
隻能忍下這口氣,撿起卷子,順著他話說:“是啊,誰讓裴渡的愛心午餐太飽腹,不僅手沒力氣,腿也沒力氣,晚上考完還要裴渡背我回去。”
林瀾對此嗤之以鼻:“吹牛誰不會,裴渡怎麼可能會背你,你話說的太滿,到時候打臉可是會很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