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握筆都有點抖,於是,啪嘰一聲,他把筆拍在了桌麵,斜睇了眼裴渡:“你老盯著我看乾嘛?”
語氣有點挑釁,也很不爽。
前座的高峰心說,牛逼啊哥,竟然敢跟渡哥叫板。
“我看你手呢。”裴渡腦子裡已經第兩百零八遍循環播放早上那檔子事。
“你看我手乾嘛?”聞凇意覺得莫名其妙。
裴渡意味深長地說:“你手好看,怎麼不給看?要收錢?”
聞凇意心說,要收錢你就給麼?
但也隻是心裡想想。
他握不住筆,隻能把平時用來放鬆的習題冊放回了桌肚,掏出英語詞彙本,雙手捂著耳朵,低聲念了起來。
裴渡視線在他捂著耳朵的手停留了片刻,埋頭玩起手機。
不多時,一條信息進來。
【裴少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為首的那個混混,在人民第五醫院躺著。】
裴渡回了條:【醫院?】
對方:【是的,那個小混混叫勝哥,常年混跡在KTV和賭場,手底下有兩個人,是他老鄉。他還挺慘,昨天半夜臨時去的醫院,據說脖子被人用筆給捅了,偏偏沒有傷及重要部分,哦,還有他的手臂,被人扭斷了。問他怎麼受的傷,死活不肯說。】
裴渡盯著信息,若有所思。
脖子被筆給捅了,他看到了聞凇意的手還有傷人的筆,但是手臂也給人扭斷了?
聞凇意有這麼大本事?
短短走神的間隙,對方還貼心把病房號也發過來。
裴渡:【謝了。】
隨後給對方轉錢。
對方收到錢後:【裴少爺客氣了,能為裴少爺的事跑腿,是我的榮幸。】
裴渡沒把這客套放在心上,都是看在錢的份上。
......
早上最後一堂課,裴渡又又請假了。
任靜給他批了請假條,倒也沒有多擔心他。
裴渡就大搖大擺離開了校園,連沈鬱他們都不知道裴渡去哪,去問聞凇意,聞凇意更是滿臉疑惑。
不過,隻要裴渡不再盯著他的臉他的手直勾勾地看,愛上哪上哪去。
......
裴渡找到了病房,是個單人間,門關著,但交談聲禁不住門板的阻擋,漏到了走廊。
兩個小弟跟那位勝哥說話。
“哥,真不去找那個Beta算賬?你的手機和錢可都還在他身上呢。”
“是啊哥,被一個小男生弄成這樣,怎麼看都丟人。”
勝哥沒好氣說:“他媽的,以為老子不想弄死他,可他就是個神經病,你跟一個不要命的神經病硬碰硬,彆說手機和錢,連命都得搭進去。算了算了,我們招惹不起的。”
“勝哥說的也是,他把勝哥脖子捅個洞的時候,手起手落乾脆利索,那表情跟索命的鬼一樣,太可怕了。”
勝哥“呸”了一聲:“要不是老子沒防備,輪得到他偷襲,不提這個了,晦氣。那個Beta看著像柔弱無害的白蓮花,實際上就是朵陰險毒辣霸王花,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要搞他,害老子白白受罪,造孽喲。”
“可不是嘛,有錢拿又有漂亮的乾淨高中生可以玩,還以為天大的好事讓我們給撿著了呢。鬼知道那就是個活閻王。”
裴渡聽得差不多,推門而入。
兩個小弟聽到動靜立刻起身,警惕盯著他:“你誰啊?走錯了吧?”
看到裴渡身上那身藍白校服,勝哥本來還一肚子氣,張口就要飆臟話,但對方的氣勢,令他遲遲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