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凇意難得磕巴道:“隻是因為藥物,我才變成這樣……反正沒有下次了。”

裴渡看上去不僅冷了,還生氣了,因為他的眼睛顏色濃鬱得化不開,飽滿的矢車菊藍色深沉仿佛要將聞凇意吞噬。

聞凇意有些怕裴渡發火,裴渡初次易感期就在這幾天,情緒起伏對他不好,聞凇意想哄他了,想抬頭親親裴渡下巴讓他彆氣,也打算允許裴渡和自己接吻,反正不是昨晚那種尺度,他都接受。

可是,聞凇意沒來得及動作,裴渡先一口啃在他下巴,牙齒咬在肌膚,不重,但肯定留下齒痕了。

裴渡抱怨似的說了一句:“那個桑教授什麼時候還給你檢查身體啊,我等著撿便宜行不行。”

聞凇意:“……”

他忍不住噗嗤笑了,很快收斂笑容,無奈歎氣:“你怎麼腦子裡就想著這事。不好不好,Alpha不該是這樣的。”

裴渡也納悶,可他就是一看見聞凇意就走不動道了,看不見人的時候瘋狂想念,看見人的時候瘋狂渴望,親親抱抱不過是望梅止渴,尤其是經過那樣混亂旖旎的夜晚後,裴渡再也忍不了。

“我不管Alpha該是怎樣,我就想欺負你,輕輕那種欺負我不滿足,凇凇,你滿足我吧。”裴渡明顯在索取。

聞凇意笑笑,又很快沉默。

“你也出爾反爾了,之前答應過我,隻要不進去怎樣都行,可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裴渡又開始抱怨了,漂亮的矢車菊藍眼眸被委屈填滿,“因為你的那句話,我白天想晚上想,吃飯睡覺也想,著迷般地想。”

聞凇意想了想,他確實說了,但那不過是為了打發裴渡才應付說的,他當時很快就後悔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聞凇意說:“你想對莫瑜這樣嗎?”

“不!”裴渡盯著聞凇意眼睛,說,“除了你,對誰都不想。”

聞凇意躲避他炙熱視線,裴渡用嘴唇蹭蹭聞凇意側頰,低聲呢喃:“我隻想睡你啊。”

僵持著,熱度還未散,曖昧持續發酵,誰也沒有再說話,誰也沒有再動。

聞凇意先鬆了口,他望著朦朧的書房輪廓,輕輕哄著裴渡:“我陪你去打雪仗吧。”

裴渡往他旁邊一躺,摟著他閉上了眼睛:“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打雪仗,你不讓我如願,我也不想你稱心如意。睡覺!”

聞凇意:“......”

好不容易睡著,半夜被打擾,任誰也不可能立刻睡去,聞凇意借著綽綽約約的光線打量閉著眼睛的裴渡,伸手扯了扯對方衣領。

裴渡默不作聲,也不搭理他。

聞凇意一口咬在他圓領,磨了磨牙:“混蛋,把我吵醒,自己反倒睡了。”

裴渡:“......”

口水浸濕了裴渡衣領一小塊,聞凇意迫不得已鬆開嘴,退出裴渡懷抱,吸趿著棉拖,靠在窗台,看向外麵的冰雪世界。

即便是夜裡,外麵的世界在雪和月光的相輔相成下,明亮依舊,看任何事物都很清晰,比白天看起來更浪漫了。

他眨也不眨,趴在窗台,腦子裡開了小差。

他突然想要找個常年有雪、消費不高的小城市,和聞拂雪一輩子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身後窸窸窣窣動靜傳來,聞凇意扭頭看,裴渡也起來了,他彎著眼睛笑:“裴渡,去打雪仗好不好?”

裴渡再也無法拒絕,朝他伸出手。

兩人換下了睡衣,聞凇意怕冷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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