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哭求告起來,四人之中,唯獨謝輕逢不言不語,若有所思。
薛逸清本來在安慰他們主仆兩,轉頭看見謝輕逢,登時有了主心骨:“謝兄,你怎麼不說話?”
“沒怎麼,我生性不愛說話,”謝輕逢站起來,離開座位道:“不如看完屍體再做定論。”
自長青鎮鬨了厲鬼後,鎮上的人都不敢把死人抬回去,臨時搭了個棚子停放遺體和棺材,倒是方便謝輕逢一乾人查看,先死的人有的屍身已經腐敗,拉去下葬了,曲新眉推開新死之人的棺木,登時一股腥臭撲麵而來,不像死人味,倒像是成片的死魚腥味。
“雙目暴凸,麵無血色,手指成抓,像是驚懼而死;皮膚乾癟發皺,是死前被吸乾了血氣所致,”她連看了好幾具屍體,死狀彆無二致,遂蓋上棺木,歎息道,“可憐這些女孩,年華正好,竟遭此橫禍。”
吸乾血氣,驚懼而死,死狀並無異常。
“你們說那厲鬼是個生前冤死的單身漢,又是如何得知?”謝輕逢跟著看完屍體,問道。
老俗道:“是鎮上媒婆說的,那厲鬼夜夜托夢給她,說要請她去給新人證婚,她已嚇得半月臥床不起了。”
四人緊接著又探望了那臥病的媒婆,發現陳家主仆二人所說不假,傍晚時分才回到陳宅,商議對策。
薛逸清最疼惜美人,隻道:“太陽快落山了,那厲鬼今晚選了陳小姐結親,我們得快些做打算才是。”
季則聲道:“不如我們今晚就鎮守在陳小姐身邊,護她周全,若遇到厲鬼,還能一舉殲滅。”
薛逸清和曲新眉都點頭同意:“此法可行。”
謝輕逢打斷:“我覺得不行。”
季則聲不解:“為何?”
謝輕逢道:“我四人都是修真之人,陽氣熾盛,專克陰鬼妖魔,再者各位身上全是符籙法寶,隨便一件都能把厲鬼嚇退,那厲鬼剛到門口就逃之夭夭,怎麼抓?”
薛逸清聞言,開始埋頭掏兜,掏出兩大遝避邪符籙,一堆法寶,還有明晃晃的長劍,他雖然劍術堪憂,但有個富可敵國的爹,什麼都弄得到:“你說這些嗎?”
季則聲看看薛逸清的仙劍法寶們,又看看自己手裡花了整整二兩銀子買的樸素鐵劍,頓時陷入沉默。
“總之,”謝輕逢定論,“若要捉拿厲鬼,此法不通。”
薛逸清:“那當如何?”
“我們不妨派一人假扮陳家小姐,將真正的陳家小姐接出來,若是厲鬼上門,其餘人就從門外包抄,將它一舉拿下,”謝輕逢知道答案,原著裡是曲新眉自告奮勇,以身做餌除厲鬼,但中途受了傷,季則聲及時趕到,一邊摟住柔若無骨的小師妹,一邊安慰她“彆害怕,師兄在這裡。”
曲新眉自然是感天動地眼淚汪汪,說季師兄是天底下最強大最溫柔的男人,此後芳心暗許,自我攻略成功。
薛逸清卻搖頭:“我不同意!曲師妹出身藥宗,本就不擅長戰鬥,修為又尚淺,出了事我們怎擔待得起?”
曲新眉卻不在意:“若能救陳小姐,新眉願意一試。”
季則聲也道:“我也覺得不妥,你我都在,怎能讓師妹涉險?”
謝輕逢微微一笑:“急什麼,我隻說找個人替代陳家小姐,又沒說讓曲師妹去。”
薛逸清腦子亂了:“啊?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從我們三人中找出最適合替代陳小姐的人,要麵容俊美,性格沉靜,穿上裙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