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兩,下最後通牒:“你們今晚執意要住在一起,一步也不想分開麼?”

季則聲剛要跑,就被謝輕逢拖了回來:“我們隻是看看傷,什麼都不乾。”

“很好,這是你親口說的。”

西陵無心再不說一句,轉身走了,竟似無計可施,薛逸清和曲新眉吃夠了瓜,又怕挨揍,趕緊把手裡的生辰禮物放在門口,亦步亦趨跟著下了樓。

謝輕逢撿起禮物塞進季則聲懷中,心滿意足地闔起房門,季則聲猶豫道:“師兄,我們這樣西陵家主會不高興的,要不我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謝輕逢一條腿抵著房門,不讓開門:“她咄咄逼人,進來就質問我們,你要是回去了,不就坐實了我們有私情麼?你留在這裡住一晚,明天自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季則聲道:“可是……”

謝輕逢把人往床上拉:“沒什麼可是的,她今天管不了我們,回去氣一頓就罷了,以後也不會拿我們怎樣,去雪域整整三個月,你難道真要聽她的,連和師兄說兩句話都要被管束麼?”

二人獨處時,季則聲話多,謝輕逢反而寡言,要是長久不和師兄說話,他也不痛快,聽師兄這麼說,季則聲也不再說什麼,況且他也覺得情愛一事發自本心,一味打壓約束確實有悖人倫,於是他點點頭:“好吧,那今晚和師兄住一晚,明日我們再找西陵家主致歉。”

謝輕逢微微一笑,自然而然解了白衣,隻著了件裡衣上榻,他拍拍枕頭笑道:“小師弟,你要睡裡麵還是外麵?”

季則聲以前怕熱喜歡睡外麵,但在謝輕逢屋裡睡過一段時間,已經習慣睡習慣了,他脫了衣裳慢慢上榻,從長手長腳的謝輕逢身上爬過去。

說來也奇怪,季則聲愛穿玄衣,但裡衣確是白的,和謝輕逢恰恰相反,他兩不管穿上衣服還是脫掉衣服都像對黑白無常。

白色裡衣質量似乎也不怎樣,借著燈光還能看見小師弟細細的一段腰,謝輕逢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等季則聲爬到裡麵躺好,又拍拍枕頭:“小師弟,躺過來。”

季則聲把自己塞進被子裡,乖乖躺好,他現在跟著謝輕逢這個壞了根的,也學得越來越壞,今天居然把西陵家主氣成這樣,但他私心向著謝輕逢,隻要不是大事,師兄讓他做什麼,他也會跟著師兄做的。

雖然容易惹師尊和其他人不高興,但是他和師兄都很高興。

窸窸窣窣間,謝輕逢也躺進了被窩,自從上次他的屋子被陸康縱火燒毀後他借住在師兄房中,他們就再也沒有共枕而眠過,今日又是他的生辰,兩人忽然躺在一個被窩裡,他卻有點睡不著。

謝輕逢自然也沒什麼睡意,他腦袋裡還在計劃著怎麼用最快的速度把小師弟吃乾抹儘,燭火滅儘,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二人各懷心事。

良久,身邊的人還是翻來覆去,謝輕逢突然出聲道:“怎麼,睡不著?”

季則聲忽然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謝輕逢的方向,那是一個孺慕和愛慕交織的眼神,隻是被黑暗掩蓋,誰也不曾發覺。

季則聲道:“師兄……從來沒有那麼多人送過我生辰禮,我從前不說,但是我有時還是會心懷怨懟,看見彆人家的孩子父母雙全,從小被捧在掌心,犯了錯會被教訓,摔倒了會有哄,我就會忍不住嫉妒他們……我一輩子隻求過爺爺順遂安康,他最後卻離我而去,我好像什麼都求不得,什麼都求不來。”

黑暗和醉意就像是保護傘,保護著他將這些話喧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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