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裡,誇一個男人就要誇他力大無窮,誇他高大威猛,誇他有男子漢氣概,誇男人腰細又不是什麼好詞,他不好生謝輕逢的氣,隻好把死了幾千年的人拉出來罵:“憑他楚靈王是誰,他也配?”

謝輕逢一頓,笑了笑:“那是,他怎麼配得上我們小師弟?”

季則聲又道:“你不要因為我腰瘦就看輕我,就算腰瘦也可以保護你,師兄難道沒聽說過公狗腰麼?公狗腰都很細的。”

公狗腰?

小師弟一本正經言之鑿鑿,謝輕逢被他唬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愣過後,這回再也憋不住,捂著眼睛大笑起來。

能在龍傲天種馬文裡當男主的,怎麼不算公狗腰呢?

見謝輕逢笑得無比猖狂,季則聲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胸口跑到耳朵根,登時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謝輕逢:“季則聲,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會講冷笑話?”

他說完又繼續笑,笑得季則聲都不知道該怎麼製止,像謝輕逢這種刻薄了兩輩子的人,大笑一次都能把手下嚇出毛病來,可現在當上了反派,心口被死對頭戳了個洞,他還有心情笑。

他笑著笑著,也覺得自己精神可能不正常了,不然怎麼也變得那麼幼稚?

說不定他也像原著那些男主的舔狗一樣,被季則聲感染了。

“師兄彆笑了,”季則聲氣得直接爬起來,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又羞又怒,“彆笑了師兄……”

他話音剛落,腰間又扶上了一隻手,隻是這次並不是揩油那麼簡單,謝輕逢不顧自己心口的大洞,直接扶著腰把人按在榻上,力氣極大,季則聲嚇得瞳孔一縮,氣氣盯著他裡衣胸口處的繃帶:“師兄——”

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被謝輕逢哄得連裡衣都解開了,謝輕逢罩在他身上,此刻收斂了笑意,卻多了很多隱秘的情緒:“季則聲。”

這樣連名帶姓,一本正經地叫,讓人無端緊張起來:“……什麼?”

謝輕逢吸了一口氣,道:“你傷了我,我不怪你,你的雪蓮已經進了我的肚子,現在也不必自責,更不必小心翼翼,但師兄不是大度的人,我要你賠我。”

話題又回到了開頭,季則聲的心又提了起來:“師兄隻要不生氣,要什麼都可以。”

“真的?”謝輕逢重複一遍,“要什麼都可以?”

季則聲點點頭。

謝輕逢神色莫名:“那我要你一輩子當我的小跟班小奴隸,可不可以?”

季則聲點頭:“可以。”

“那我也要在你心口捅上一劍,等價交換,可不可以?”

“可以。”

“那我要是惱羞成怒,一劍取了你的性命,可不可以?”

季則聲頓了頓,沉默片刻:“是我傷你,你要百倍奉還取我性命,我也不會說什麼。”

他似乎對我謝輕逢到底要不要自己的性命這件事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彆的事。

“謝輕逢,你答應過我,隻要我想要的東西你都會給我,你想要我的命也好,要我死也罷,我不會在乎半分;可你要答應我,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唯一的小師弟,我也是你唯一的小跟班,你不準騙我,也不準拋下我。”

此時此刻,往日兄友弟恭的同門情誼似乎被撕開了一條裂縫,謝輕逢那些掩蓋在笑意之下的陰謀和冷漠被拋了出來。

而與之相對的,是季則聲乖巧表麵下無言的偏執。

他不知道是不是心魔禍入體才變成這樣,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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