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則聲都不哭了,隻是呆呆看著謝輕逢的身體,皺著眉頭愣愣道:“你的意思是,那一晚我和個紙人雙修了……”

謝輕逢:“……”

啊,該死。

他正要說點什麼,卻見季則聲花了點時間整理好情緒,自言自語道:“沒關係,就算是紙的,我也會對師兄負責的。”

謝輕逢:“……”

季則聲感受不到他的無言的沉默代表什麼,隻是指著那些大開的箱子,一字一句道:“師兄,我給你準備的老婆本,你覺得夠不夠?”

“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那這些東西也都歸你。”季則聲儼然已經把自己代入了強取豪奪了師兄的霸道魔尊,說話時竟是說不出的高興。

謝輕逢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其實……”

季則聲又道:“不過你現在暫時不能出去,還是呆在這裡比較好。”

謝輕逢挑起眉:“為何?”

季則聲理所應當道:“不是你答應過的麼,要是師兄騙我,我就把師兄關起來,關一輩子,這樣師兄隻能陪我一個人說話了。”

謝輕逢捏著手裡的鎖鏈,歎了口氣。

好吧他確實這麼說過。

“可你隻關了一個紙人,師兄的肉身不在這裡,又有什麼用?”謝輕逢循循善誘道。

季則聲道:“沒關係,師兄隻用把肉身的位置告訴我,我將師兄帶會即可。”

他眼神亮晶晶的,說不出的興奮,謝輕逢隻覺得一股不詳的預感,遲疑片刻才道:“你是不是想對我的肉身做什麼不可言說的事?”

季則聲坦然道:“既然我和師兄的神魂已經雙修過了,那我再和師兄的肉身雙修一次,這樣師兄就完完整整屬於我了。”

謝輕逢:“?”

不要對他的身體做這種奇怪的事情,西陵無心還守著他的身體,要是看見了一定會嚇瘋的。

謝輕逢:“不行,萬萬不可。”

季則聲不解道:“為何?”

謝輕逢心知不能再瞞下去了:“其實那天晚上你隻是咬了我一口,其他的什麼都沒做。”

他拉開肩膀的衣服,露出一個圓圓的牙印,還有兩個深深的虎牙洞:“我這具身體是紙做的,一沾水就化了,又怎麼能和你做那種事呢?”他現在胸口也開著個大洞,是被季則聲的眼淚哭濕的,要是現在拉開,肯定能嚇暈一堆人。

他斷了隻手,胸口開了個洞,肩膀上還有個牙印,什麼都做不了。

季則聲聽完卻怔住了,神情失落:“你說過不會再騙我的……”

謝輕逢怕他又不高興,趕緊把人摟過來,笑了笑:“你的老婆本師兄已經收下了,師兄的藏鏡宮現在也歸你管,還怕師兄會賴賬不成?”

季則聲聽完,卻慢慢推開他,把那一個個金光璀璨的箱子蓋起來,不讓他看了:“你什麼時候把身體找回來,我什麼時候把老婆本送給你,否則你連藏鏡宮也彆想拿回去。”

算是鬆口的意思,既然季則聲這麼說,他也鬆了口氣,隻就著 被鐐銬鎖住的一隻手,勾著季則聲的腰把人帶了回來,兩人坐在獸皮毯上,季則聲才要動,卻感覺一隻帶著鐐銬的手環在他腰間,像是丈量尺寸一般。

人長高了,腿變長了,腰還是那麼細,謝輕逢還頂著一張邪氣少年的臉,如今識破了身份,季則聲很不習慣,隻能轉過頭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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