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他隻離開了四天,為什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季則聲垂下眼,聲音倒是很平靜:“……醒過來就成這樣了。”
他往謝輕逢麵前湊了湊,緊抓著袖口不放:“師兄,要是從今以後我都這樣了,你還喜不喜歡我?”
聽這個口氣,瞎不瞎於他沒分彆,瞎了以後不討謝輕逢喜歡才更重要。
謝輕逢沒說話,季則聲又往他懷裡湊了湊,摸索著把人往後一推,“咚”一聲響,謝輕逢被人按住,後背靠在高大的木箱上:“師兄不喜歡了嗎?”
他隻覺得被一隻小狼撞進懷裡,隻是小狼表麵冷靜,還有點氣勢洶洶的樣子,但隻要他說一句“不喜歡”,就會抖著濕漉漉的皮毛在冷風裡瑟瑟發抖。
他心覺好笑,季則聲這個倒黴鬼,什麼壞事都找上他,又覺可憐,隻道:“那有什麼,以後師兄就找根繩子把你拴在身上,我到哪你到哪。”
季則聲抿著唇,沉默片刻,才慢吞吞道:“要是繩子斷了怎麼辦?”
謝輕逢算是明白了,季則聲可能不是在意繩子斷沒斷,他純粹是委屈了好幾天,現在變著法找他撒嬌呢。
以前在長青鎮被鬼母抓壞了兩條腿,田中鶴來了他問的都是影不影響以後握劍,現在眼睛情況都不清楚就扒在自己身上問以後還喜不喜歡他。
他笑了笑:“明明知道師兄舍不得,還不依不饒,你實話實說,是不是要師兄親你?”
季則聲身體微微一僵,他伸手,順著謝輕逢的發冠到臉頰,肩膀到腰腹,認認真真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沒發現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沒有血腥氣和藥味,才放下心來。
他摟住謝輕逢的脖頸,仰著頭,笨拙地去尋謝輕逢冰涼的嘴唇,先輕輕地吻了三下,當謝輕逢要回應的時候,他在唇上舔了舔,又不親了。
他慢慢鬆開手,後退一步,又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你不親就算了。”
“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謝輕逢:“……”
他真是越來越拿季則聲沒辦法了。
他伸手一撈,把人帶回懷裡,一把捏住他兩團腮肉,惡狠狠地親了下去:“季則聲,你少給我得寸進尺。”
“前幾天在床上亂哭的人是誰,又記吃不記打是不是?”
季則聲這個人,臉皮時薄時厚,聽兩句葷話都要臉紅半天,但一到這種時候就沒點自覺,又菜又愛撩,撩完了被收拾一頓,又要哭著說是師兄不好。
季則聲被他親懵了,但聽謝輕逢指責自己,不滿道:“我現在看不見,我什麼都沒做!”
“還狡辯?你小心我扒了你的褲子,把你帶到七弦宗校場上,當著正道弟子的麵雙修三天三夜。”
“我反正是不要臉,你呢,你想不想要?”
這種大逆不道,荒|淫無恥的提議就隻有謝輕逢想得出來,季則聲身體都僵住了,想說話又被謝輕逢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謝輕逢終於親停了,盯著季則聲通紅的嘴唇,抬手替他擦了擦:“以後還敢不敢?”
嘴巴也嬌氣,一親就紅,還總亂說話。
季則聲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理直氣壯地不得了,可是又怕謝輕逢真的收拾他,小聲道:“一點點敢。”
謝輕逢都要氣笑了,神他媽一點點。
能說出這種話,看起來是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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