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謝輕逢冷笑了一下:“你們太衍國也挺厲害的,什麼下三濫都能當皇帝。”

公冶焱盯著曆帝大睜的眼,沉默上前,替他闔起眼。

眼看著滿地血泊,她慢慢直起身來,提著長劍:“你們先回棲鳳園,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明天曆帝駕崩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太衍國,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就行。”

她淡聲道:“待我登基,即刻將密信取來。”

季則聲卻道:“你留在這裡,不會惹人懷疑嗎?”

“當然會,”公冶焱微微一笑,掉轉手中長劍,避開致命處,朝著自己腹中狠狠刺下!

鮮血頃刻浸透她的衣袍,涔涔冷汗從她額頭滾落,她捂著傷口慢慢坐下去,靜靜等著人來:“這樣就不會了。”

曆帝身死,太子即將登基,卻也重傷瀕死,還是被同一把劍所傷,誰也不會懷疑公冶焱的居心。

就算懷疑,也拿不出證據,隻會怪刺殺之人。

謝輕逢看著她,忽然歎了口氣,塞了顆丹藥在她手裡:“要是實在撐不住就吃下去,都到了這一步,彆真死了。”

公冶焱接過丹藥,苦笑了一下:“多謝。”

謝輕逢帶著季則聲往棲鳳園趕,他不由想起原著,想起那個死在異國他鄉的公冶焱,還有嫁給季則聲的公冶嫣。

若不是水鄉偶然一見,西陵無心護著她回到太衍國,想必劇情還是會和原著一樣,那些仇恨,隱秘都被掩埋在隻言片語之中,再不提起,而公冶焱謀奪了一輩子,不僅沒等到母親獲得自由,還成為了季則聲的後宮之一,隻落得一場空。

他們隱蔽身形,禦劍離開宮闈,悄悄回到棲鳳園等消息。

季則聲還在想方才之事,隻道:“還好當日她在水鄉遇到了我們……”

竟是和謝輕逢想到一塊去了。

謝輕逢抱著劍笑了笑:“或許是天意使然。”

兩人一邊說著,穿過回廊回到院中,想起天天躺在池塘裡睡覺的二狗,想悄悄看一眼。

季則聲眨了眨眼:“那我遇到師兄算不算天意使然?”

謝輕逢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能是吧。”

季則聲卻揪住他的袖口,篤定道:“一定是。”一定是上天把這麼好的師兄賜給他。

謝輕逢回過頭,看著季則聲巴巴的目光,似有所覺:“怎麼,又不高興了?”

季則聲卻道:“師兄……你說她會不會後悔生下我……”

從一開始,他就是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存在,他的父親不知所蹤,母親也因她而死……公冶辨見到他的第一眼,卻叫囂著讓他去死。

謝輕逢聽他這麼說,不由道:“怎麼會這麼想?”

季則聲垂下眼去:“我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用,什麼大事也做不好,還隻會給彆人添亂……”現在還變成了瞎子。

謝輕逢心說還是彆乾大事了,你要乾大事那就得走原著路線。

這樣挺好的,可愛。

還不等季則聲說完,他忽然轉過身去:“誰說添亂了?要是沒有你,師兄現在肯定是臭名昭著的大魔頭,不知會有多少人命死在我手上,你感化了一個魔頭,讓他棄惡從善,這還不算大事麼?”

季則聲沒說話,隻是把謝輕逢擠到牆邊,不給他出去。

“我雖不知你母親是怎樣一個人,但她願意舍命救你,就一定不會後悔生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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