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止呢,聽說他還喜歡自己的親妹妹,就是已故的搖光公主。”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駭然:“真的假的?搖光公主不是早就死了嗎?”
先前那人啐了一口,道:“你知道什麼?當年搖光公主對大國師一見鐘情,當著先帝的麵說非他不嫁,後來沒過多久大國師就失蹤,此事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聽說是因為先帝惱羞成怒,逼走了大國師,後來搖光公主未婚產子,生的也是先帝的孩子!”
正聚精會神偷聽的謝輕逢和季則聲忽然被喂了一口狗血,哽住了。
“但自古親兄妹亂|倫,生下的孩子必有天殘,所以那孩子才生下來就被先帝投海祭祀了,搖光公主不堪其害,又舍不得孩子,心痛之下投海而死……”
眾人一聽,一邊罵曆帝禽獸,一邊心疼搖光公主,那白發老頭卻撚著胡子,似笑非笑地搖頭。
畢竟事關季則聲身世,謝輕逢怕他心裡不痛快,好幾次都轉頭去看他的臉色,誰知季則聲卻靜靜聽著,像聽故事一般,偶爾還使喚謝輕逢給他倒杯茶。
眼看著那些客人酒飽飯足,紛紛離去,隻剩下那白發老頭還坐著,謝輕逢心下一動,將人請過來,打聽起季欽的事。
“你問大國師?你們是外頭來的吧,咱們太衍國的人可不敢隨便打聽他。”
謝輕逢微微一笑,讓小二送了好酒好肉前來:“您隨便說,我們隨便聽聽罷。”
那老頭一聞見酒香,果然開懷不少,心情也好了:“老頭子活不長了,就愛喝點好的,年輕人有眼光。”
“其實二十年前,我曾與那位大國師有一麵之緣。”
“太衍國坐落東海,風暴不斷,所以年年要祭海神,祈求來年平安,老頭子我當年隻是個馬夫,替大國師牽馬,遊街時他就坐在馬車裡,我偷偷看過一眼,馬車裡坐著個年輕人,披著祭神袍,不說話也不動,相貌俊美,臉也生的嫩,不像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也不像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他一邊說著,神情向往,像是沉浸在當年祭神盛景的回憶之中,等回神時,目光卻落在對麵青年澄澈的眼,恍惚之中,竟有似曾相識之感。
他搖了搖頭,心說怕是喝醉了酒,看個小廝都像大國師,卻見一直埋頭喝茶的青年抬起頭,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他看上去像會拋妻棄子的人麼?”
他愣了愣,心說這青年視點真獨特,但還是實話實說:“不太像,倒像個老實人,和你有點像。”
季則聲微微一頓,心說自己和師兄都搞在一起了,才不是老實人,但又不好說什麼,隻能“噢”了一聲。
“我當時牽馬遊街,被受驚的馬踢斷了一條腿,奄奄一息時,那位大國師下車來將我扶起,還施法治好了我的腿……”當年一見,他感念良久,後來曆帝說大國師叛逃,並將其的名字視為禁忌時,他想起的卻是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俊美青年。
他說完靜默片刻,很快又開始喝酒吃肉,仿佛沒說過方才的話。
謝輕逢和季則聲陪著他閒聊,等老頭吃飽喝足聊夠天,拄著拐杖走了,謝輕逢和季則聲才有時間說悄悄話。
那老頭酒量奇佳,一直敬酒,他兩不好推脫,也跟著喝了幾杯,謝輕逢還沒什麼,但季則聲酒量一如既往地差,沾一點就醉了:“師兄,我好渴……”
一邊喊著師兄,一邊就蹭過來了,謝輕逢怕他摔了,伸手攬住他半邊身子,倒了杯茶給他。
誰知茶還沒入口,季則聲就先動了手,把麵前的半碗酒當做茶,謝輕逢眼皮一跳,還來不及阻止,就叫他咕嘟咕嘟一飲而儘,豪邁地擦-->>